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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盛世重修:寰宇一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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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陌刀西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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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登州海岸数日后

夜,黑得像泼了墨。没有月光,只有海风带着咸腥和一种不祥的焦糊味,在死寂的渔村上空呜咽。登州府治所蓬莱城以东三十里外的张家疃,此刻已化为一片人间炼狱。

火光!冲天的大火!十几处火头在村子里疯狂跳跃、蔓延,贪婪地吞噬着低矮的茅草屋和渔网、船只。浓烟滚滚,遮天蔽月,将半边天幕都映成了狰狞的暗红色。哭喊声、惨叫声、狞笑声、房屋倒塌的轰响、木头燃烧的噼啪声…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撕裂了夜的宁静。

“娘——!” 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光着脚丫,脸上糊满泪水和黑灰,在燃烧的断壁残垣间跌跌撞撞地奔跑哭喊。他身后不远,几个穿着破烂、头缠布巾、手持倭刀或鱼叉的凶徒,正发出野兽般的怪笑追赶着。为首一个独眼大汉,脸上带着一道狰狞刀疤,正是横行东海多年的倭寇头目“海夜叉”!他舔了舔刀尖上尚未干涸的鲜血,眼中闪烁着贪婪和残忍的光芒。

“小崽子,别跑!让爷爷送你去找你爹娘团聚!” 海夜叉猛地加速,几步就追到孩子身后,手中的倭刀带着腥风,狠狠劈下!

“畜生!住手!” 一声怒吼如同平地惊雷!一支羽箭带着凄厉的破空声,精准地射穿了海夜叉持刀的手腕!

“啊——!” 海夜叉惨叫一声,倭刀脱手飞出!他惊怒交加地回头望去。

只见村口方向,一支约两百人的唐军府兵队伍正急速冲来!为首一员虬髯将领,正是登州府兵折冲都尉张彪!他手中弓弦犹自震动,怒目圆睁,须发戟张:“倭寇狗贼!安敢犯我大唐疆土!屠我子民!儿郎们,杀!一个不留!”

“杀——!” 憋了一肚子火的唐军士兵如同下山的猛虎,挺着长矛,挥舞着横刀,怒吼着扑向那些正在烧杀抢掠的倭寇!

战斗瞬间爆发!倭寇虽然凶悍,但多是散兵游勇,面对组织严整、装备精良、又憋着复仇怒火的唐军府兵,很快就被分割包围。长矛如林攒刺,横刀寒光闪烁!倭寇的惨叫声此起彼伏。海夜叉捂着手腕,见势不妙,怪叫一声:“风紧!扯呼!”带着几个心腹就想往海边停靠的快船逃窜。

“哪里走!”张彪怒吼一声,拍马挺槊直追!沉重的马槊带着千钧之力,狠狠砸向海夜叉的后心!海夜叉亡魂大冒,一个狼狈的懒驴打滚躲开,却被张彪身后的亲兵一拥而上,乱刀砍翻在地,抽搐几下便不动了。

战斗很快结束。几十具倭寇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燃烧的废墟和血泊中。幸存的村民从藏身处爬出来,看着化为焦土的家园和亲人的尸体,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嚎。

张彪看着眼前惨状,钢牙几乎咬碎!这已经是三天内第四起倭寇大规模袭击登州沿海村镇的事件了!这些倭寇行动极其迅速狡猾,来去如风,烧杀抢掠后立刻乘船遁入茫茫大海。登州水师战船老旧,数量也少,根本追不上那些倭寇的快船!

“都尉!都尉!” 一名浑身浴血的斥候快马奔来,滚鞍下马,声音带着哭腔,“黄县…黄县遭袭!倭寇勾结…勾结‘海鬼’!人数…人数足有五六百!还有…还有几艘挂着奇怪旗帜的大船在后面压阵!黄县城…快顶不住了!”

“什么?!”张彪眼前一黑,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头顶!五六百倭寇?还有大船压阵?!这绝不是寻常的海匪流窜!这是有预谋、有组织的入侵!他猛地抓住斥候的衣领:“看清是什么旗帜了吗?!”

“太远了…黑夜里…像是…像是画着太阳和波浪的怪旗…”斥候喘着粗气。

太阳和波浪?张彪的心沉到了谷底。那是倭国对马、壹岐水军的标志!倭国,竟然真的直接下场了!黄县城墙低矮,守军不足三百,如何抵挡五六百凶残倭寇和可能的水军支援?

“快!点烽火!最高警戒!八百里加急!向莱州、向洛阳、向长安求援!登州告急!黄县危殆!”张彪嘶声怒吼,声音在夜风中显得无比悲怆和绝望。蓬莱城头,三堆巨大的、掺了硫磺的桔红色烽火冲天而起,如同泣血的巨眼,将倭寇入侵的警讯,传向四面八方!大唐的东海门户,在血与火中颤抖!

大明宫·紫宸殿

“啪!” 李琰将登州刺史那封字字泣血、墨迹几乎被汗水泪水晕染的八百里加急军报狠狠拍在御案上!巨大的声响震得殿中侍立的文武百官心头一颤!

“跳梁小丑!安敢如此猖獗!”李琰的声音如同冰封的火山,蕴含着即将喷发的毁灭性能量,“倭寇勾结海匪,袭扰沿海,烧杀掳掠!更有倭国水军旗帜公然现身!这是对我大唐赤裸裸的宣战!这是对朕的挑衅!”

他目光如刀,扫过殿下群臣,最终落在兵部尚书和鸿胪卿崔隐甫身上,一连串的命令如同连珠炮般砸下:

“兵部!即刻传令莱州水师、登州府兵,全力清剿犯境倭寇!固守城防,保护百姓!征发沿海州县所有可用船只、壮丁,协助防御!告诉张彪,朕不管他用什么法子,倭寇的脑袋,必须给朕挂满登州城头!胆敢退缩者,斩!”

“崔隐甫!”

“臣在!”

“即刻拟旨!严旨申饬新罗、百济两国!”李琰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一丝冰冷的怒意,“倭寇屡次以其沿海为跳板,袭扰天朝!令其即刻封锁所有港口、海岸线!搜捕境内所有倭寇及海鬼同党!擒获倭寇,就地正法,首级传送登州!若再敢阳奉阴违,放任倭寇过境,视同倭国同谋!勿谓言之不预也!” 这是将压力直接转嫁到新罗和百济头上,逼他们彻底站队,全力清剿倭寇!

“臣遵旨!”崔隐甫肃然领命。

“还有!”李琰目光转向地图上安西的位置,眼中寒光更盛,“高仙芝那边,安西军主力,也该动一动了!倭奴在东海跳梁,西边那只爪子,也别想闲着!” 他心中冷笑,光明子想东西夹击?朕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双拳难敌四手!帝国的反击,将从东西两线同时展开!

安西·龟兹城

都护府议事厅内,气氛如同绷紧的弓弦。巨大的沙盘前,安西节度使高仙芝正俯身细看,手指在沙盘上一条极其险峻、标注着新红线的路径上来回移动,眼中闪烁着狂喜和猎人锁定猎物时的锐利光芒!

“好!好!好一个苏定方!好一个小七!”高仙芝猛地直起身,连道三个好字,兴奋地一掌拍在沙盘边缘,震得上面的小旗簌簌抖动,“天佑大唐!天佑安西啊!”

他手中紧握的,正是苏定方九死一生从勃律绝壁冰缝中带回来的两件至宝:那份凝聚了无数斥候心血的勃律道吐蕃兵力布防图册,以及那张记载着吐蕃绝密通道的羊皮卷!尤其是那张秘径图,标注之详尽,路线之刁钻,完全颠覆了唐军对勃律道防御的认知!

“这条‘鬼见愁’峡谷…这条‘鹰不渡’冰川…还有这个‘一线天’垭口…”高仙芝的手指在沙盘上几个险恶至极的点上重重敲击,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若非此图,谁能想到吐蕃人竟能在这飞鸟绝迹之地,生生开出一条能通大军的路来!若让他们集结重兵,神不知鬼不觉地从这里杀出,直扑我安西腹地疏勒、于阗…后果不堪设想!”

他抬起头,目光扫过厅内肃立的安西军众将,眼中燃烧着熊熊战意:“诸位!战机已至!吐蕃人自以为这条秘径天衣无缝,正是他们最大的依仗!如今此图落入我手,便是他们的催命符!”

高仙芝猛地抽出腰间佩剑,剑锋直指沙盘上秘径出口的位置,声音斩钉截铁,如同金铁交鸣:

“传我将令!安西军主力,即刻集结!以陌刀营为先锋,步骑混编,携带十日干粮,轻装简从!目标:吐蕃勃律道秘径!行军路线,按此图所示!”

他的目光落在肃立一旁、身上还缠着绷带、脸色苍白却眼神坚毅的苏定方身上:“苏定方!”

“末将在!”苏定方单膝跪地,声音嘶哑却洪亮。

“汝戴罪之身,然寻回图册秘径,功莫大焉!本帅命你,为先锋副将,随陌刀营一同出征!将功折罪!”高仙芝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信任,“这条秘径,是你和小七用命换来的!给本帅用它,捅穿吐蕃人的心窝子!你可能做到?”

苏定方猛地抬头,眼中爆发出惊人的光芒,一股决死的战意冲天而起!他重重抱拳,声音如同宣誓:“末将苏定方,在此立誓!不破吐蕃,不捣其巢,誓不还朝!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勃律绝壁的寒风冰雪,同袍坠渊的悲愤,此刻尽数化为复仇的烈焰!

“好!”高仙芝大喝一声,“众将听令!各自整军,明日拂晓,拔营出征!此战,不留俘虏,不要辎重!目标只有一个:踏平秘径,全歼守敌,焚其粮草,断其爪牙!让吐蕃人知道,犯我安西者,虽远必诛!” 安西军的铁拳,带着凛冽的杀意,即将狠狠砸向雪域高原!

波斯·尼沙普尔·郡王府

象征郡王权威的玉册金印,此刻在俾路斯手中却感觉重若千钧。华丽的锦袍穿在身上,如同荆棘编织。宽敞却依旧弥漫着焦糊味的临时郡王府邸,并未给他带来丝毫安全感,反而像一个巨大的囚笼。

查拉维“殉国”的悲情戏码,在唐军强大的武力威慑下,暂时压下了明面上的反对声浪。但暗地里,那些幸存的、盘根错节的波斯贵族们,如同蛰伏在阴影里的毒蛇,无时无刻不在用阴冷、怀疑、甚至怨毒的目光打量着他这个“天降”的郡王。

“殿下,”一个穿着考究、留着山羊胡的老贵族,亚兹德,用看似恭敬实则疏离的语气禀报,“城西三号官仓…昨夜突发大火,虽经扑救,仍损失粟米近万石。这…这眼看就要开春,流民安置、军粮补给…恐怕…” 他欲言又止,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

俾路斯的心猛地一沉!又是粮仓失火?!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二次了!而且偏偏是储备军粮的关键官仓!他强压怒火,沉声道:“可查明起火原因?”

亚兹德摊了摊手,一脸无奈:“天干物燥,看守不慎…或是…流民偷粮,慌乱中打翻灯烛?老臣已责罚看守,只是这损失…” 他言下之意,就是意外,你俾路斯刚上台就出事,是你不吉利,或者…是你管理无能!

一股邪火直冲俾路斯头顶!看守不慎?流民偷粮?这借口也太拙劣了!这分明是那些不甘心失去权力的贵族,在用这种阴损的手段给他下马威!动摇他的威信!甚至想引发饥荒和民乱,让唐军对他这个“无能”的郡王失去耐心!

他下意识地看向坐在殿侧闭目养神、如同铁塔般的李嗣业。这位大唐的陌刀巨将,自册封大典后,就仿佛成了郡王府的影子,极少开口,只是冷眼旁观。此刻,感受到俾路斯的目光,李嗣业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眼神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深邃压力。他没有看俾路斯,也没有看亚兹德,只是用那低沉如闷雷的声音,淡淡地说了一句:

“郡王殿下,呼罗珊百废待兴,流民嗷嗷待哺,军心亦需稳固。此等时节,粮仓‘意外’频发…”他顿了顿,目光终于落在俾路斯身上,带着一丝冰冷的审视,“…实非吉兆。该是殿下展现‘铁腕’,抚民安境的时候了。否则,何以对天子信任?何以对…陌刀之威?”

“铁腕”二字,李嗣业咬得极重!如同两记重锤,狠狠砸在俾路斯心上!这不是建议,是警告!更是最后的通牒!唐军可以扶你上位,也可以换掉你!如果你连这点内部骚乱都平息不了,连粮食都看不住,要你何用?!

一股冰冷的杀意混合着强烈的屈辱感瞬间淹没了俾路斯!他明白了!李嗣业不是在帮他,是在逼他!逼他举起屠刀,砍向自己的同胞!用波斯人的血,来浇灭波斯人的反抗之火!用绝对的恐怖,来建立他俾路斯自己的权威!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对大唐的价值!

他猛地看向还在那里装模作样、眼神闪烁的亚兹德!就是这个老东西!查拉维死后,就数他跳得最高!仗着家族在尼沙普尔根深蒂固,处处掣肘!粮仓失火?十有八九就是他指使的!

俾路斯的眼神,从挣扎、屈辱,迅速变得如同西波斯高原上最冷的石头!所有的犹豫和软弱,被李嗣业冰冷的警告和对权力的渴望彻底碾碎!他缓缓站起身,锦袍下的身体因极致的愤怒而微微颤抖,但声音却异常平静,平静得令人毛骨悚然:

“亚兹德卿…辛苦了。”

亚兹德一愣,似乎没料到俾路斯会是这种反应。

“粮仓失火,损失巨大,确为郡国不幸。”俾路斯的声音如同寒冰摩擦,“然,看守失职,其罪当诛!流民作乱,更需严惩!否则,纲纪何存?民心何安?”

他猛地提高音量,声音如同雷霆在殿中炸响:“传本王令!”

殿外肃立的、由俾路斯亲信和部分唐军“协助”组建的波斯新军卫队齐声应诺:“在!”

“即刻封锁城西三号官仓区域!所有当夜值守官吏、兵丁,无论职级,一律锁拿下狱!严刑拷问!凡有玩忽职守、勾结外贼嫌疑者,就地正法,悬首示众!”

“着令!全城搜捕可疑流民!凡无固定居所、无正当营生、形迹可疑者,尽数收押!严加审讯!凡有煽动作乱、趁火打劫、偷盗官粮者…”俾路斯眼中凶光爆射,一字一顿,“杀!无!赦!”

“另!”他冰冷的视线如同毒蛇般锁定在脸色骤变的亚兹德身上,“亚兹德卿身为仓廪总管,虽已责罚看守,然失察之责难逃!着即…闭门思过!无本王手谕,不得擅离府邸!府中一应人等,接受卫队盘查!”

“你…!”亚兹德又惊又怒,指着俾路斯,气得山羊胡子直抖,“俾路斯!你这是公报私仇!你这是…”

“拿下!”俾路斯根本不给他说完的机会,厉声喝道!

两名如狼似虎的卫兵立刻上前,不由分说,扭住亚兹德的胳膊就往外拖!

“放开我!你们这群叛徒!走狗!俾路斯!你这个弑亲求荣的屠夫!大唐的傀儡!呼罗珊不会放过你的…呜呜…” 亚兹德的叫骂声很快被堵住嘴拖远了。

整个大殿死一般寂静!剩下的贵族们个个面如土色,冷汗涔涔而下,连大气都不敢喘!他们看着俾路斯那如同择人而噬的眼神,再看向殿外那些杀气腾腾的新军卫队,以及始终端坐不动、闭目养神的李嗣业和他身后那柄象征无上威压的陌刀…一股刺骨的寒意从每个人的脊椎骨里升起!

俾路斯缓缓扫视着这群噤若寒蝉的贵族,声音恢复了平静,却带着一种令人心胆俱裂的冰冷:“诸位,本王受大唐天子册封,牧守呼罗珊,自当以雷霆手段,廓清寰宇,安定黎庶!自今日起,凡有阳奉阴违、图谋不轨、损公肥私、动摇郡国根基者…”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弧度,“亚兹德,便是榜样!勿谓本王…言之不预也!”

血色的帷幕,在尼沙普尔上空缓缓拉开。俾路斯的新王之路,终于踏着同胞的尸骨和恐惧,走向了那条无法回头的铁血之途。呼罗珊的土地,在短暂的平静后,即将迎来一场由新王亲手点燃的、更为残酷的清洗风暴。

长安·天牢深处

这里是阳光永远无法触及的幽冥之地。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腐臭味和一种绝望的阴冷。墙壁上挂满了各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刑具,有些还沾着暗红色的、尚未干涸的血迹。

倭国遣唐使副使吉备真备,此刻被剥光了上衣,以一种极其屈辱的姿势吊在刑架上。他早已不复昔日使臣的矜持与风度,浑身布满了鞭痕、烙铁的焦痕和盐水浸泡后肿胀翻卷的皮肉,如同一块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破布。汗水、血水、失禁的污物混合着,从他颤抖的身体上滴落。

“说!藤原清河到底是怎么死的?那封血书,是不是你们伪造的?光明子在倭国,还有什么阴谋?!” 刑部主事的声音如同冰冷的铁锥,在死寂的刑房里回荡。旁边的行刑手正将一盆烧得通红的炭火拨弄得火星四溅。

吉备真备的意志早已在连日非人的折磨下崩溃。他眼神涣散,口中发出嗬嗬的、意义不明的呻吟,只剩下求生的本能。“饶…饶命…我说…我都说…”

“藤原大人…不是…不是自杀…”吉备真备的声音微弱而破碎,如同破风箱,“是…是被人…割了喉咙…血…血书…是…是真的…他…他写了…光明子…毒杀天皇…”

刑部主事眼神一凝,追问道:“谁杀的藤原?是不是你们倭国自己人灭口?”

“不…不知道…”吉备真备艰难地摇头,“那人…像…像鬼…太快了…只看到…黑影…”

“光明子还有什么阴谋?!”

吉备真备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眼中流露出极度的恐惧,仿佛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他挣扎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断断续续地吐露道:“光…光明子…她…她还…派了密使…去…去大食…白衣大食…呼罗珊总督…阿布·穆斯林…她…她想…结盟…东西夹击…夹击大唐…”

“什么?!” 刑部主事和旁边记录的官员脸色剧变!东西夹击?!倭国竟然想勾结大食,共同对付大唐?!这消息太过骇人听闻!

“消息…可…可靠?!”刑部主事一把抓住吉备真备的头发,厉声喝问。

“可…可靠…”吉备真备眼神已经开始涣散,“密使…是…是藤原家的…心腹…带着…皇后的…亲笔信…和…和礼物…走…走海路…去…去巴士拉…” 话音未落,他头一歪,彻底昏死过去。

刑部主事猛地松开手,脸上再无半点审问犯人的冷静,只剩下巨大的震惊和凝重!他抓起那份新鲜出炉、还带着血腥气的口供笔录,对着旁边官员吼道:“快!备马!本官要即刻进宫面圣!快!”

倭国勾结大食,意图东西夹击大唐!这已不再是东海倭寇的癣疥之疾,而是足以撼动帝国根基的滔天巨浪!这封来自地狱深处的口供,将彻底改变帝国的战略方向!长安城的天牢里,一个绝望囚徒的呓语,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星,瞬间引爆了最高层的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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