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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门纸扎录:阴阳罗盘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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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归墟光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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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墟核的红光在祭坛前汇成旋涡,林小默的狼翼被卷得噼啪作响。他拽着苏小小的手腕往漩涡中心冲,掌心的光核突然发烫,与苏小小银冠里的暗核产生共鸣,两人接触的地方冒出金蓝交织的光丝,像双生树的藤蔓缠在一起。

“记住桃林学的剑诀!” 林小默的喉咙里同时传出三个声音,自己的、林默先祖的、还有杜门沙家的沙暴术口诀,“光暗核要在漩涡最中心融合,晚一步就会被混沌气冲散!”

苏小小的灵狐虚影突然钻进她的银冠,生门露水在暗核表面画出太极鱼眼。她看着林小默背后的狼翼,突然笑出声:“伤门少年的战魂还在护着你呢。” 指尖的青鸾火往光核上一点,“准备好了吗?双生剑诀最后一式 —— 天地合!”

两人的身影在旋涡中旋转,光核与暗核像被磁铁吸住的正负两极,在他们掌心越转越快。林小默突然想起祖父的话,双生血不是简单的相加,是要让光里有暗、暗中有光,就像林家坳的昼夜交替,少了谁都不成世界。

“左划生门,右划休门 ——” 苏小小的声音突然拔高,灵狐虚影与光暗核同时升空,生门露水在漩涡中织成光网,那些被镇邪剑斩落的清浊二气突然倒流,顺着光网往光暗核里钻,“让混沌看看,什么叫阴阳相生!”

林小默的光核突然爆出蚩尤虚影,巨斧劈开的金光里,暗核正在显形出混沌的本相 —— 不是狰狞的黑雾,是团温柔的蓝光,像苏小小银冠的灵狐眼睛。他突然拽过苏小小的手,两人的双生血顺着光暗核流淌,在漩涡中心画出巨大的太极图,图心的 “阴阳永镇” 古篆正在闪烁。

“这才是归墟核的真面目!” 林小默的罗盘突然飞进太极图,盘心的八族族器碎片同时亮起,定沙珠的沙粒在图的东方堆成小山,石狼头的绿光在西方凝成狼影,正好对应着八卦的方位,“八族战魂在帮我们定阵!”

秦无道的惊门笔架突然从裂缝钻出,笔芯的绿光射向太极图的鱼眼:“休想封印!” 他的黑色锦囊炸开,半块归墟核碎片飞向光暗核,碎片上的纹路与林小默的光核完美契合,“这才是归墟的钥匙!”

张小阳的镇邪剑突然挡在太极图前,剑刃的清浊二气与碎片碰撞,竟在半空显形出张阳先祖的虚影。虚影举着酒葫芦往碎片上泼,烧刀子的烈气将碎片裹住:“老东西的算盘打得真响,以为用归墟核碎片就能搅乱太极?”

碎片突然炸开,里面的混沌气却没四散,反而被太极图吸成条光带。林小默看见光带里显形出无数张脸,有秦无道的狞笑,有混沌源主的咆哮,还有八族先人的叹息,最后定格在个蜷缩的影子上 —— 像个没睁开眼的婴儿,被光带拖着往太极图中心钻。

“是混沌源主的本体!” 苏小小的银冠突然与暗核融合,灵狐虚影钻进太极图的黑鱼眼,“它在害怕!光暗核的力量让它现原形了!”

林小默的光核与暗核在此时彻底融合。双生剑诀的光芒穿透旋涡,将整个归墟核照得如同白昼,那些被混沌气侵蚀的地脉突然渗出清水,水里的蚀骨虫正在蜕壳,变成无害的银鱼,往太极图的方向游去,像在朝拜。

“八族的族器归位!” 林小默突然大喊,罗盘里的族器碎片同时飞向太极图的八卦位。杜门的定沙珠嵌进乾位,惊门的砚台落在巽位,伤门的石狼头卡在坎位,最后是张小阳的镇邪剑,正好插进太极图的中心,剑穗的相思豆突然开花,花瓣落在混沌源主的婴儿虚影上。

婴儿虚影发出凄厉的啼哭,却在接触到花瓣的瞬间停止挣扎。太极图突然收缩,将整个混沌源主裹在里面,光暗核融合成完整的归墟核,表面的裂缝正在愈合,露出下面的阴阳鱼纹路,与林小默的罗盘完美重合。

“成了!” 苏小小突然脱力跪倒,银冠从头顶滑落,灵狐虚影虚弱地蹭着她的手背,“归墟核平静了……”

林小默的狼翼正在消失,八族战魂的虚影对着他们鞠躬,渐渐融入归墟核的光芒里。他扶着苏小小站起来,两人的双生印在胸口同时变暗,掌心的光暗核已经不见,只有罗盘还在发光,盘心的太极图转得越来越慢,最后定格在阴阳平衡的瞬间。

张小阳突然举着镇邪剑往归墟核里看,剑刃的清浊二气映出核内的景象 —— 混沌源主的婴儿虚影蜷缩在中心,周围的光暗二气像羊水样包裹着它,小脸上还带着泪痕,却在沉睡中攥着颗黑莲种子,“这老东西…… 还留着后手?”

林小默的罗盘突然飞向核体,盘心的古篆与归墟核产生共鸣。他看见核内显形出行苗文,是守望寨老妪的笔迹:“混沌如婴,需以双生血养百年,若失衡则醒。” 字迹旁边画着个小小的桃林,林默和苏小满正在树下埋东西,形状像块罗盘心。

“是爷爷他们留的后手。” 林小默突然笑出声,拽过苏小小的手往核体上按,两人的血珠落在归墟核上,凝成道淡淡的光膜,“双生血的印记能镇它百年,百年后……”

“百年后换咱们的后人来守。” 苏小小接话时,灵狐虚影突然钻进归墟核,在婴儿虚影的额头上印下生门印记,“就像奶奶说的,守护从来不是一代人的事,是八族的根。”

归墟核突然腾空,往地脉深处沉去。祭坛的石碑跟着下沉,八族的族器碎片在石碑周围旋转,最后与归墟核融为一体,只在地面留下个太极形状的印记,上面长着株相思豆,藤蔓缠着块小小的罗盘心 —— 正是百年前林默和苏小满埋下的那块。

张小阳突然往归墟核消失的地方倒了半坛烧刀子,镇邪剑往地上一插:“阳爷爷说过,庆功酒得浇在归墟核上。” 他看着剑刃映出的三人倒影,突然咧嘴笑,“咱们仨凑齐了,跟老祖宗们当年一模一样。”

林小默的罗盘在此时突然合上,盘心的太极印记暗了下去。他摸着胸口的双生印,那里还残留着光暗核的温度,像揣着颗小小的归墟核。苏小小的银冠重新戴回头顶,灵狐虚影打了个哈欠,生门露水在她掌心凝成面小镜子,镜中映出林家坳的桃林,双生树正在开花,花瓣上的太极纹清晰可见。

“该回家了。” 林小默拽着两人往双生门走,归墟的黑雾正在退去,地脉的清水顺着裂缝往上涌,水里的银鱼跟着他们游动,“王阿婆肯定在村口等着,她的纸扎铺该添新货了,就叫‘阴阳罗盘’,保准好卖。”

双生门关闭的瞬间,林小默回头望了眼归墟核消失的方向。他仿佛看见那婴儿虚影在核内动了动手指,黑莲种子的嫩芽正往光暗二气里钻。罗盘在他怀里轻轻震动,像是在提醒,这场平静只是暂时的,百年后的桃林,还会有新的故事。

而在林家坳的祠堂,王阿婆正用迦南香点燃三炷香,供桌前的八族信物突然同时发亮。她看着香灰落在地上,拼出个歪歪扭扭的太极图,突然对着桃林的方向笑,银镯子的响声里,混着归墟核下沉的轻响,像个温柔的约定。

一场跨越百年的守护,终于在光暗融合的太极图里,落下了帷幕。但归墟核深处那声微弱的啼哭,却在预示着,百年后的某个桃花盛开的清晨,新的冒险,正等待着被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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