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的血色纹路刚缠上苏若雪的脚踝,陈二狗的替劫血链就像毒蛇般窜了过去。星芒印记在他掌心烧得通红,红光顺着纹路往鬼王的真身钻,竟在那团蠕动的黑雾里照出半块婴儿的襁褓 —— 布面上绣着的并蒂莲正在滴血,针脚里还卡着根花白的头发,“他娘的这老怪物还偷了若雪妹子的胎发!” 他往林九的方向猛拽铁链,链端突然往通道顶撞去,“九哥快用焚天焰烧那些眼睛!这畜生靠瞳术摄魂!”
林九的护心剑刚划破金色眼睛的光晕,银蓝血就在瞳孔里炸出光花。父亲的虚影从剑鞘飘出,往那些渗血的眼白指去,每个虹膜都在火光里显形出苏若雪奶奶被钉魂的画面,“二狗往西北撤!” 他剑穗一甩,白光在半空织成光网,“通道壁有我爹当年画的破邪符,能挡住鬼王的七魄!”
苏若雪的阴眼血突然往西北方向飘,血镜碎片在石壁炸开,显形出道模糊的朱砂痕 —— 符咒边缘的黑血正往十八层地狱深处渗,“是破邪符!” 她沙纹印记烫得像要烧起来,命定容器的纹路往血镜里钻,“奶奶说这符要用至亲的指甲灰调朱砂,当年是她剪了九叔父亲的指甲才画上去的!”
陈二狗的替劫血链拽着三人往符痕冲,星芒印记在链端烧出光桥。他看着鬼王的黑雾正在重组,那些滴落的黑血突然凝成无数只婴儿的小手,“他娘的小崽子的幻影还没完呢!” 链端往最近的小手甩去,红光在掌心烧出护心咒,“若雪妹子把五行阴器围成圈!金行在外木行在内!”
青溪的双生光往破邪符上扑,护心剑虚影在符痕绕出光绳。战纹里的七代护心者虚影突然齐刷刷跪下,最前排的虚影举着半块染血的长命锁,“二狗哥快用替劫血润符边!” 她往林九的方向喊,双生光在壁根织成光网,“七代前辈说这符缺了最后道生气,当年九叔的父亲没来得及……”
“让我来!” 苏若雪突然往破邪符扑去,阴眼血顺着指尖往朱砂痕淌。沙纹印记在她掌心亮得刺眼,命定容器的纹路突然与符咒产生共鸣,“奶奶说过命定容器的血能续符!” 红光顺着符痕往通道深处钻,那些渗血的眼白突然往反方向缩,“二狗哥快让五行阴器转起来!鬼王的煞气快绷不住了!”
林九的护心剑往五行圈中心刺去,银蓝血在圈里炸出五色光花。父亲的虚影往那些旋转的阴器指去,金印突然往鬼王的真身射出金光,“是护心队的阵眼!” 他往陈二狗的方向推了推,“二狗用铁链把阴器串起来!形成五行连环锁!”
陈二狗的替劫血链突然缠上五样阴器,星芒印记在链端烧出五色光带。他往五行圈外猛拽铁链,幽冥水突然化作水墙往通道壁爬,“他娘的老怪物还怕水漫金山!” 链端往金印上缠去,金光突然往鬼王的眼睛射去,“若雪妹子快看!这破印能照出她的原形!”
鬼王的真身突然发出凄厉的嘶吼,黑雾在半空凝成张巨大的鬼脸。她的金色眼睛里淌出黑血,往苏若雪的方向扑来,“小丫头的血果然能破本座的神通!” 黑雾突然往通道顶钻,那些滴落的黑血突然凝成无数把血刀,“但你们忘了这通道连着枉死城!那里的怨魂都是本座的兵!”
“兵你娘的头!” 陈二狗的替劫血链突然往血刀缠去,星芒印记在链端烧出红光。他往五行圈的方向猛拽铁链,镇魂木的根须往通道壁钻,突然拽出串婴儿的长命锁,“九哥快看!这破墙里还藏着枉死的孩童魂魄!”
林九的护心剑往长命锁上刺去,银蓝血在锁面炸出火光。父亲的虚影往锁上的刻字指去,那些歪歪扭扭的名字正在组合成屠村的日期,“是南京大屠杀时被活埋的孩子!” 他往苏若雪的方向推了推,“若雪用阴眼血把这些名字拓下来!出去立块碑!”
苏若雪的阴眼血往长命锁上飘,血镜碎片在那里映出埋尸的画面。她的手突然开始发抖,沙纹印记在掌心烧出泪状光痕,“九叔你看那个妇人……” 她往画面里的女人指去,那人怀里的婴儿襁褓竟和鬼王真身里的那块一模一样,“她是……”
陈二狗的替劫血链突然往那妇人的虚影缠去,星芒印记在链端烧出红光。红光刚触到虚影就炸开,显形出妇人被鬼王夺舍的画面,“他娘的老怪物连刚生产的妇人都不放过!” 他往通道深处踹了一脚,链端往鬼王的真身钻,“若雪妹子别慌!这些冤魂的命门都在锁上!”
青溪的双生光往长命锁的刻字上扑,护心剑虚影在那里烧出护心咒。战纹里的七代护心者虚影突然往刻字里钻,每个名字都在光焰里变成利刃,往鬼王的黑雾里刺去,“九叔快让五行阴器一起发力!” 她往林九的方向喊,双生光往护心剑里钻,“鬼王的煞气正在退!”
林九的护心剑突然往五行圈中心刺去,银蓝血在圈里炸出五色光花。父亲的虚影往阴器的方向拜了拜,剑穗上的银蓝血珠突然炸开,“是枉死孩童的魂魄在帮忙!” 他往苏若雪的方向推了推,“若雪准备收魂!这些孩子该去投胎了!”
苏若雪的阴眼血往长命锁的方向飘,沙纹印记在掌心亮得刺眼。命定容器的纹路往每个锁里钻,那些被封印的孩童魂魄突然往五行圈飘去,“九叔他们在笑!” 她往投胎通道的方向指去,那里的光点正在重新流动,“是破邪符起作用了!鬼王的煞气挡不住投胎路了!”
鬼王的真身突然炸开,黑雾在半空凝成无数张孩童的脸。她的声音在通道里回荡,每个字都带着凄厉的哭喊,“你们以为赢了?” 通道突然往反方向转,五行阴器的光芒正在变暗,“这通道连着人间的产房,等本座把煞气灌进去……”
“灌你娘的屁!” 陈二狗的替劫血链突然往黑雾的碎片缠去,星芒印记在链端烧出红光。他往五行阴器的方向猛拽铁链,镇地石突然往通道底射出黄光,“他娘的老东西忘了土行阴器能镇地脉!” 镇魂木的根须往通道壁深处钻,突然拽出块刻着 “枉死城” 的石碑,“九哥快看!这破碑是鬼王的阵眼!”
林九的护心剑往石碑上刺去,银蓝血在碑面炸出火光。父亲的虚影往碑上的刻痕指去,那些凹槽正在组合成鬼王的生辰八字,“是她被封印的日期!” 他往苏若雪的方向推了推,“若雪用阴眼血把这些刻痕拓下来!出去找懂行的先生算算破解之法!”
苏若雪的阴眼血往石碑上飘,血镜碎片在那里映出封印的画面。她的手突然开始发抖,沙纹印记在掌心烧出泪状光痕,“九叔你看那个道士……” 她往画面里的道长指去,那人胸前的茅山玉佩竟和林九父亲的那块一模一样,“他是……”
陈二狗的替劫血链突然往那道长的虚影缠去,星芒印记在链端烧出红光。红光刚触到虚影就炸开,显形出道长被鬼王反噬的画面,“他娘的老怪物连茅山道士都敢坑!” 他往石碑的方向踹了一脚,链端往碑面的刻痕里钻,“若雪妹子别慌!这破碑的命门在右下角!”
青溪的双生光往石碑的右下角扑,护心剑虚影在那里烧出护心咒。战纹里的七代护心者虚影突然往刻痕里钻,每个虚影都举着半块护心符,“九叔快让五行阴器一起发力!” 她往林九的方向喊,双生光往护心剑里钻,“鬼王的真身快露出来了!”
林九的护心剑突然往石碑的右下角刺去,银蓝血在刻痕里炸出五色光花。父亲的虚影往鬼王的真身指去,黑雾正在慢慢变淡,露出里面藏着的半截桃木剑,“是我爹当年用的法器!” 他往苏若雪的方向推了推,“若雪用阴眼血往剑上滴!这是破开封印的关键!”
苏若雪的阴眼血往桃木剑上飘,沙纹印记在掌心烧得刺痛。命定容器的纹路往剑刃里钻,那些被黑雾包裹的符咒突然活过来,往鬼王的真身飘去,“九叔这剑在吸煞气!” 她往五行圈的方向指去,五样阴器正在同时发光,“是护心队的先烈在帮忙!”
鬼王的真身突然发出最后一声嘶吼,黑雾在半空凝成个巨大的 “怨” 字。她的金色眼睛里淌出黑血,往苏若雪的方向最后看了一眼,“小丫头…… 你会后悔的……” 黑雾突然往通道深处钻,那些滴落的黑血突然凝成个血茧,“本座还会回来的……”
随着五行阴器的光芒同时爆开,整个十八层地狱突然剧烈震颤。石碑 “轰” 地炸成漫天光点,鬼王的残魂在光点里发出最后一声哀嚎,被破邪符钉在枉死城的入口。苏若雪的阴眼血往残魂的方向飘去,在那里烧出个巨大的护心咒,“九叔我们做到了!” 她往众人的方向笑了笑,沙纹印记在掌心慢慢变淡,“奶奶说的没错,只要我们心怀正义……”
话音未落,整个酆都突然剧烈摇晃。陈二狗往枉死城的方向看去,那里的光点正在往反方向流,“他娘的怎么回事?” 替劫血链突然往城门口缠去,星芒印记在链端烧出红光,“九哥快看城门后面!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出来!”
林九的护心剑往城门的方向刺去,银蓝血在那里炸出白光。父亲的虚影突然脸色大变,往城门深处指去,那里的黑暗中飘着无数道金光,“是…… 是酆都的判官!” 他往苏若雪的方向拽了把,“若雪快用命定容器的力量稳住!判官好像是来抓我们的!”
苏若雪的阴眼血突然往城门的方向飘去,沙纹印记在掌心烧得刺痛。命定容器的纹路往金光的方向钻,那些光芒突然往她的方向看来,在血镜里显形出张熟悉的脸 —— 竟和秦广王有七分相似,“是判官大人?” 她往城门的方向伸出手,阴眼血在那里烧出个巨大的 “冤” 字,“我们是来除邪的,不是来捣乱的!”
陈二狗的替劫血链突然往苏若雪的方向缠去,星芒印记在链端烧出红光。他看着那些金光正在往若雪的方向飘,突然往自己心口拍了掌,替劫血往链端涌去,“他娘的不管你是谁先别靠近我妹子!” 红光在若雪周身织成光茧,“九哥快想想办法!这些判官不对劲!”
林九的护心剑往金光的方向刺去,银蓝血在那里炸出白光。父亲的虚影往金光的方向拜了拜,剑穗上的银蓝血珠突然炸开,显形出判官的记忆碎片 —— 那是场惨烈的审判,秦广王因为私放平民亡魂被削去职位,这些判官是来抓他们回去问罪的,“若雪我们……” 他往苏若雪的方向看去,突然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金光的主人突然往前飘了飘,在血镜里显形出完整的身影。那是位穿着官服的男子,手里拿着本生死簿,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往众人的方向伸出手,“尔等擅闯酆都,破坏地狱秩序,跟我回阎罗殿受审吧!”
苏若雪的阴眼血突然往男子的方向飘去,沙纹印记在掌心烧得发烫。她看着男子手里的生死簿,突然想起奶奶临终前的话,“奶奶说酆都有位判官是护心队的卧底……” 她往男子的方向走去,阴眼血在脚下烧出条光带,“您真的是来抓我们的吗?那您认识这个吗?”
说着,她从怀里掏出半块护心符 —— 正是青溪的七代护心者虚影举着的那块。男子看到护心符的瞬间,手里的生死簿突然掉在地上,脸上的严肃表情瞬间变成惊讶,“这是……” 他往苏若雪的方向走了两步,声音突然变得颤抖,“你是…… 苏婆婆的孙女?”
陈二狗想往苏若雪的方向拽,却被林九按住肩膀。护心剑的白光在他掌心转得发急,父亲的虚影往男子的官服指去,那里的补子上绣着的獬豸正在往若雪的方向点头,“若雪别怕!” 他往城门的方向退了退,“这位判官好像认识你奶奶!”
话没说完,男子突然往苏若雪的方向跪了下去,手里的生死簿 “啪” 地合上,“属下参见少主!” 他往若雪的方向磕了个头,声音里带着激动的哭腔,“属下是护心队的卧底,代号‘判官笔’,当年受苏婆婆所托,一直在酆都等待命定容器的出现!”
苏若雪的阴眼血突然往反方向飘,沙纹印记在掌心烧得刺痛。她看着跪在地上的男子,突然往林九的方向退了退,“您真的是护心队的卧底?” 阴眼血在面前烧出个巨大的 “辨” 字,“奶奶说过真正的卧底不会轻易暴露身份!”
随着苏若雪的话音落下,男子的表情突然变得狰狞,官服上的獬豸突然往她的方向扑来。金光里的严肃变成贪婪,往若雪的阴眼扑去,“小丫头果然聪明!” 无数金色纹路突然往城门缠来,“但你还是中计了!这生死簿能吸走你的命定容器之力!”
苏若雪的阴眼血突然往反方向飘,沙纹印记在掌心烧得刺痛。她看着那些涌来的金色纹路,突然往林九的方向退了退,“你不是卧底!” 阴眼血在面前烧出个巨大的 “斥” 字,“奶奶说过护心队的人不会跪任何人!”
男子的身影突然剧烈扭曲,官服的碎片往判官的真身飘去。金光里的贪婪变成愤怒,往众人的方向扑来,“不知好歹的丫头!” 无数金色纹路突然往城门缠来,“既然你不肯配合,那本座就只好硬抢了!”
一场新的战斗,又在枉死城的入口,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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