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丫丫和她的团队在京城惠民防疫司的地下密室之内为那圈神秘的“抑菌光环”而激动不已、却又对其原理和应用一筹莫展之际,一个突如其来的噩耗如同黑色的闪电,瞬间撕裂了他们所有的研究计划,也将他们和他们那项尚未成熟的“秘密武器”一同推向了历史的风口浪尖。
开国老将镇北侯李牧于围猎之时意外受伤,并发“金创恶毒”,高烧不退。太医院束手无策,已然下达了病危之令。
消息传来,整个京城都为之震动。无数百姓自发涌向镇北侯府门前,为这位曾为帝国立下赫赫战功的英雄长者祈福。而太医院的所有国手御医更是如同走马灯一般在侯府之内进进出出,却只能一次又一次带回令人绝望的叹息。
惠民防疫司之内,气氛同样凝重到了极点。
“不行……不能再等了。”丫丫看着手中那份由太医院刚刚发来的关于镇北侯病情的最新通报,那双一向沉静如水的清澈眼眸在这一刻迸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如同火焰般炙热的决断之光!
她知道,老侯爷的病情与她们实验室中那些“恶菌”侵蚀培养基的症状如出一辙。而他那因年事已高而日渐衰败的元气,根本经不起那些虎狼之药的反复折腾。再这么下去,老侯爷必死无疑!
而她手中那株充满“霸道”气息的青霉菌以及它那神奇的“抑菌光环”,或许是这位帝国英雄最后的、也是唯一的生机!
尽管这项研究还远远没有成熟,尽管她还不知道该如何将那种神秘的“抑菌物质”安全地应用于人体,但她更知道,时间不等人!这是一场没有任何退路的豪赌!
“备车!”她对着身边的弟子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命令道,“备上我们最好的显微镜,带上那株‘希望之菌’!”“我们去镇北侯府!”
……
当安国公二女、首席大司医张丫丫带领着她那支充满神秘色彩的“格物医疗队”出现在镇北侯府那间充满绝望气息的卧房之时,所有早已束手无策的太医院御医们都露出了极其复杂的眼神。有惊讶,有疑惑,但更多的是一种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无奈。
“大司医……”太医院院判刘秉文颤巍巍地迎了上来,脸上写满了疲惫与羞愧,“老夫……我等……无能啊。”
丫丫没有与他们进行任何多余的寒暄,只是对着这位早已对她心服口服的老前辈微微一躬。“刘院判,诸位大人,辛苦了。”“学生今日前来,非为与诸位争功,只为求一线生机。”
她并非像寻常大夫那般上前诊脉,而是指挥着弟子将那台充满神秘美感的“便携式高倍显微镜”稳稳地安放在病榻之旁。
“诸位大人,”她的声音平静,却又充满了一种即将揭示最终答案的神圣感,“欲救侯爷,必先知其病之根源。请随我来,亲眼见一见这位正在吞噬侯爷性命的真凶。”
当刘秉文和一众御医在经历了最初的巨大恐惧之后,终于颤巍巍地在显微镜之下亲眼看到那些在老将脓液之中疯狂蠕动、繁殖的“微小毒种”(细菌)时,他们那张布满了皱纹的老脸上都写满了被颠覆三观的巨大震撼!
“天……天呐……竟真有此物……”“这便是那金创之‘毒’的根源?”
看着他们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丫丫知道自己的第一步已经成功了。但她没有停歇。她又让弟子取出了那个由“青石冰壶”特殊保存的、长满青绿色霉菌的培养皿。
“诸位,病源已知。然,天地万物相生相克。此‘恶菌’虽凶,却亦有其天敌!”
她再次用一根经过严格消毒的银针从老将的伤口处蘸取了一丝新鲜的脓液。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她将这丝充满“恶菌”的脓液小心翼翼地涂抹在那株青绿色霉菌的周围!做完这一切,她便将这个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的培养皿放置在一个由热水和棉被包裹的、可以恒温的木箱之中。
“接下来,”她直起身,对着所有满脸困惑的御医们缓缓说道,“我们只需静静地等待,等待一场发生在这微观世界里的神魔之战。”
……
一个时辰之后,当丫丫再次将那个经过“恒温培养”的培养皿从木箱中取出并重新放置在显微镜的镜台之上时,所有人都迫不及待地围了上来。然后他们便看到了此生都难以忘怀的神迹!
只见在那透明的培养基上,那圈代表“死亡”的抑菌光环清晰无比地出现在所有人的眼前!
“这……这是……”刘秉文看着那圈如同“神之领域”般的“抑菌光环”,激动得浑身都在颤抖,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这便是‘以菌治菌’!”丫丫的声音充满前所未有的自信与骄傲!“这便是家父为我等指明的生路!”“这更是拯救侯爷的唯一希望!”
然而刘秉文在最初的激动之后却又面露难色。“大司医……此法虽神奇,然此‘神菌’又该如何用于人体呢?总不能将这发霉之物直接敷于侯爷伤口之上吧?此恐有不妥啊。”
他的担忧不无道理。这也是丫丫当前所面临的最大难题。
她看着床榻之上那个气息已是越来越微弱的老将军,又看了看眼前这些虽已被“神迹”震撼却依旧对“未知”充满疑虑的同僚。
她没有再立什么军令状,也没有再发什么毒誓。
她只是平静地转过身,对着早已闻讯赶来、一直在屏风后默默注视这一切的内阁首辅张小山与镇北侯世子李敢,缓缓说出了一番充满“格物”精神的冷静而又自信的话语。
“三哥,李世子。”她的声音清晰而又沉稳,“事实已摆在眼前。此‘青霉之菌’确有克制‘金创恶毒’之神效。然其未经提纯,效力微弱,且直接用于人体确有未知之险。”
“但,”她话锋一转,那双清澈的眼眸中迸发出了医者面对死神时那种一往无前的决断之光!“侯爷他已是油尽灯枯,再无他法可想。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孤注一掷!”
“我张丫丫今日不以安国公府之名,亦不以防疫司之权,只以一个医者的身份在此向世子提出我的诊疗之策。”
“我有七成把握能以此菌之培养浊液外敷伤口,暂缓其溃烂之势,为侯爷争取三到五日的宝贵生机。”
“而在这三到五日之内,我与我惠民防疫司的同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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