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公安局审讯室**
刺眼的白炽灯下,刘海波被铐在审讯椅上,额头上还带着逃跑时撞出的淤青。他的金丝边眼镜歪斜地挂在鼻梁上,镜片后的眼神闪烁不定。
赵峰将一叠银行流水“啪”地摔在桌上,冷声道:“刘海波,解释一下。你的银行卡为什么突然多出五百万?”
刘海波嘴角抽了抽,声音干涩:“这……这是投资分红。”
“投资?”赵峰冷笑,手指敲了敲另一份文件,“瑞士银行的匿名转账,分三次汇入,每次金额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你管这叫分红?”
刘海波咽了咽唾沫,没吭声。
李局长推开审讯室的门,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身后跟着两名国安特勤,手里拎着银色金属箱——正是从刘海波身上搜出的母株保存箱。
“刘海波。”李局长的声音像淬了冰,“马上交代,你把母株种子卖到哪里去了?”
审讯室单向玻璃外,陈向明死死攥着拳头。余老栓站在他身旁,浑浊的眼睛盯着刘海波微微发抖的手指。
“我……我不知道什么母株……”刘海波还在挣扎。
“不知道?”赵峰突然调出平板电脑,屏幕上显示一段恢复的监控——刘海波深夜潜入实验室,将母株样本装入特制容器。画面清晰得连他手腕上的百达翡丽手表都看得一清二楚。
“这表市价八十万。”赵峰逼近一步,“你一个研究所副主任,哪来的钱?”
刘海波额头渗出冷汗。
李局长突然抛出一枚炸弹:“我们已经追踪到数据销毁记录。”他翻开文件夹,“你不仅偷了母株,还删除了所有备份数据——因为只有让这玩意儿‘独一无二’,才能卖出天价,对吧?”
玻璃外的陈向明猛地一震!他突然想通了一切——
“难怪他要下毒!”陈向明脱口而出,“销毁母株只是第一步,他还要确保市面上再没有解毒剂!”
审讯室内,刘海波的心理防线正在崩塌。
“你以为把母株卖给A国制药集团,把解毒剂配方卖给b国军方,就能两头吃?”赵峰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知道这是什么罪名吗?——叛国罪!够枪毙你三回!”
刘海波终于崩溃了。
“他们答应给我绿卡!”他嘶吼着,“五百万只是首款!等样品确认后还有——”
“砰!”李局长一拳砸在桌上。
“就为这个?”陈向明突然推门而入,眼里烧着骇人的怒火,“区区几百万,你卖国求荣?知道这母株能救多少人吗?!”
刘海波癫狂地笑起来:“救人有屁用!我在研究所干了十二年!连套学区房都买不起!”他盯着陈向明的手表——那是余小麦送的结婚礼物,表盘早已磨损,“你呢?装什么清高!你老婆中毒时,不也私自动用实验室资源——”
“闭嘴!”余老栓的拐杖重重顿地。老人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佝偻的身躯像一柄出鞘的刀,“你往通风系统灌毒时,可想过医疗中心躺着多少病人?”
审讯室骤然死寂。
赵峰突然拿起震动的工作手机。他看了眼屏幕,脸色剧变:“刚收到国际刑警通报——b国黑市出现神经毒剂交易,卖家描述的特征……和被盗母株完全一致!”
李局长立即抓起座机:“接海关总署!所有出境航班货舱彻查!”
三小时后,浦东国际机场。
货运区,一架即将飞往中东的货机旁,海关人员正扫描最后一批“医疗器械”。x光机上突然显示异常——某件“培养箱”内部有植物纤维结构!
“拦住它!”赵峰带队冲进停机坪。
几乎同一时刻,首都国际机场。国安特勤突袭某外交邮袋区,在标着“文化用品”的铅封箱里,搜出三支装有翠绿色液体的试管——正是分解后的解毒剂成分!
**(收网与余波)**
三天后的案情通报会上,投影仪展示着跨国抓捕结果:
“A国制药集团首席采购官在迪拜落网。”
“b国中间人在公海邮轮上被拦截。”
“国内三名协助销赃的官员已双规。”
陈向明却盯着最后一页ppt——母株存活率仅剩37%的检测报告。他转向被押解的刘海波,声音沙哑:“你知不知道,那些买家要母株根本不是制药?”
刘海波茫然抬头。
“他们是要培育变异毒株。”陈向明一字一顿,“你卖出去的,会是下一场生化战争的种子!”
手铐“咣当”一声响。刘海波瘫软在地。
余老栓默默走到窗前。夕阳下,基地新培育的解毒藤幼苗正在风中舒展叶片。老人从怀里掏出一把家乡的泥土,轻轻撒在花盆里。
“根儿活着……”他喃喃道,“就还能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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