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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冀州烽烟,平城惊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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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渡口的晨雾尚未散尽,四千五百匹战马踏碎薄冰的声响惊起一群水鸟。

辛弃疾勒住缰绳时,靴底已沾着北岸的黄土,指尖抚过斩马刀上凝结的血滴 —— 那是连夜奔袭时,北魏斥候所留。

“将军,冀州城(衡水信都)外的烽火台亮了!”

薛安都的吼声带着喘息,铁甲下的内衬已被汗水浸透了一遍又一遍,浑身湿漉漉的。

他指向远处的夯土台,三股青烟正刺破云层,在湛蓝的天幕上拖出狰狞的尾迹。

辛弃疾望着冀州城墙的轮廓,城头上飘扬的北魏狼头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他忽然从行囊里摸出半块发硬的麦饼 —— 那是在离开盱眙前准备的食物,此刻嚼在嘴里,粗糙的麸皮竟让他想起芍陂新麦的清香。

相比稻谷,他似乎还是更喜欢吃麦饼,好像有家乡的味道。

“沈攸之,” 他将麦饼碎屑撒向战马,“带你的小队去烧粮仓,记住用硫磺,烟要大。”

少年将军的重剑在阳光下划出弧线:“将军放心!”

他身后的一百名飞虎军纷纷解下马鞍旁的油布包,里面裹着的硫磺与硝石在颠簸中发出细碎的碰撞声,像极了除夕夜的爆竹。

冀州城门的守军正抱着长矛打盹,忽闻西南角传来爆燃声。

浓烟裹挟着火星冲天而起时,他们看见一群黑影如狸猫般窜上城墙,为首者的斩马刀劈开吊桥锁链的刹那,铁甲上 “飞虎” 二字在火光中一闪而逝。

“是南朝人!” 守将的惊呼被弓弦震颤声淹没。

宗悫的弩箭营早已在城外列阵,三百支神臂箭穿透城门洞,将试图关门的魏兵钉在门扉上,箭尾的白羽在晨光中连成一片死亡之网。

辛弃疾踏着魏兵的尸体冲入瓮城,斩马刀横扫之处,鲜卑士兵的狼皮袄裂成碎片。

他瞥见一间民房的窗台上,还摆着盱眙榷场买来的青瓷碗,碗沿的鱼纹被烟火熏得发黑 —— 那是两月前互市时,冀州商人用三匹良马换来的珍品。

“将军,粮仓着火了!” 沈攸之的吼声从街巷深处传来,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北魏的粮官们抱着账簿哀嚎,却被飞虎军的短斧劈倒在粮堆前,散落的粟米混着鲜血,在青石板上漫开点点红晕。

正午时分,冀州刺史的官印已挂在辛弃疾腰间。

他站在城楼上展开舆图,指尖划过平城的位置,距离此处不过三百里。

薛安都正指挥士兵用魏兵的尸体堵塞城门,甲胄碰撞声中,忽然发现一具年轻魏兵的怀里,揣着半块绣着鸳鸯的蜀锦 —— 与盱眙假阵里的绸缎出自同一织室。

“这些胡崽子,抢了我们的东西还想讨巧。”

薛安都一脚将尸体踢到城下,却被辛弃疾拉住。

将军从那魏兵怀中摸出一枚骨牌,上面刻着 “云中左厢” 字样,背面还画着简陋的家宅图样。

“都是爹娘养的。”

辛弃疾将骨牌塞回魏兵怀中,转身时,看见沈攸之正用长矛挑着冀州城防图,图上用朱砂标着平城的布防。

“沈攸之,把这个收好,有用。”

平城的紫宫此刻正陷入混乱。

监国的拓跋晃摔碎了案上的鎏金酒樽,酒液在《皇舆图》上晕开,恰好遮住冀州的位置。

“废物!一群废物!” 二十四岁的太子踹翻青铜灯台,火星溅在宗爱的貂裘上,“五万大军守不住一座冀州,要你们何用?”

因出现了辛弃疾这个变数,北魏太子拓跋晃倒是没有被宗爱迫害的郁郁而终。

中常侍宗爱抚着被火星燎焦的皮毛,尖细的声音像刮过冰面的寒风。

“太子息怒,当务之急是发求援信。老奴已让人备足快马,三日内定能送到陛下军中。”

他瞥了眼窗外的烽火台,那里的黑烟正越升越高,像一根倒插在平城心脏的黑矛。

中书侍郎高允抱着《礼记》闯入,竹简散落一地:“太子殿下,不可只知斥责!辛弃疾敢孤军深入,必是算准我军主力在外,当立刻关闭城门,征集民夫加固城防。”

老臣的白须颤抖,“当年苻坚在淝水之败,正是因后方空虚啊!”

拓跋晃抓起案上的狼头符节,符节上的金鹰纹被指腹抠出深痕。

“传孤令!平城周围十里内,所有男丁不论老幼,一律编入民防队,违令者斩!” 他将符节掷给宗爱,“你去监军,敢有懈怠,以通敌论处!”

宗爱捡起符节时,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忽然想起昨夜的噩梦:辛弃疾的斩马刀劈开了平城的宫门,刀锋上的 “济南” 二字在月光下泛着血光。

“老奴遵令。” 他躬身退下时,靴底碾过一片散落的竹简,上面 “民为邦本” 四字已被酒液浸透。

冀州城头的飞虎军正忙着换旗。

当 “宋” 字大旗升起的刹那,辛弃疾望着北方的天际,仿佛看见拓跋焘收到求援信时的暴怒。

薛安都递来一块烤得焦黑的马肉,肉香混着硝烟味钻入鼻腔:“将军,您这招转战千里简直神了,谁能想到之前飞虎军每次训练均以粮车为盾,竟是将军您早就设下的陷阱,让索虏疏忽了咱们的奔袭之能。”

辛弃疾接过马肉,“某自幼崇拜霍骠骑,自问学得最多的就是他指挥骑兵的战法,咱们飞虎军的杀招就是千里奔袭。”

“那么,将军,咱们下一步去哪?”

“平城。” 辛弃疾咬下马肉上的筋络,口齿间的血腥味让他想起濉口之战,“但不是现在。”

他指向舆图上的代郡,“去那烧他们的马场,让拓跋焘的铁骑断了马匹供应。”

暮色中的冀州开始下起疾雨,雨点落在烧焦的粮仓废墟上,融成带着油星的黑水。

一个幸存的北魏小吏躲在断墙后,看见那位南朝将军正用鲜卑语安抚被俘的妇孺,腰间的冀州刺史印在雨水中闪着冷光。

小吏看着眼前的一切,忽然明白 —— 这场仗,他们输掉的将不只是城池。

三日后,拓跋焘的大营收到了平城的求援信。

信纸被汗渍浸得发皱,拓跋晃的笔迹潦草如狂草:“辛弃疾已破冀州,兵锋直指平城,儿臣独木难支,父皇速归!”

信纸边缘还沾着一点暗红,像是血渍。

“不可能!” 拓跋焘将信纸撕成碎片,黑槊在帐内划出残影,劈碎了案上的冀州沙盘,“从这里到冀州足有千里之遥,他的飞虎军还在城内,怎么可能破城?”

长孙观捡起一片碎纸,银须上的寒霜簌簌掉落:“陛下,不管真假,平城不能丢。那是我大魏的根本。”

老臣的指尖在舆图上划过从盱眙到平城的路线,“辛弃疾这是围魏救赵之计,逼我们回援。”

帐外传来拓跋仁的怒吼:“太尉又在长他人志气!末将愿带黑槊营留守,陛下亲率主力回师,定能将辛弃疾挫骨扬灰!”

拓跋焘望着帐外飘落的夏雨,忽然想起祖父拓跋珪的遗言:“汉人最善用谋,切莫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他抓起狼头令旗,旗面的金线在烛火下泛着诡异的光,“传朕旨意,全军拔营,回援平城!拓跋仁带你部断后,继续袭扰南朝。待朕解围后继续讨伐伪宋。”

当北魏大军的马蹄声震得淮水高涨之时,辛弃疾已在代郡的马场放起了大火。

烈焰吞噬马厩的噼啪声中,他勒马立于高坡,看着受惊的战马冲破围栏,像一群黑色的潮水涌向旷野 —— 那是拓跋焘最精锐的 “云中铁骑” 的坐骑。

“将军,我们的马也换了新的了。” 薛安都抚摸着新坐骑的马鬃,“真要去平城?”

辛弃疾望着火光映照的夜空,北斗七星的勺柄正指向北方。“不去。”

他突然笑了,斩马刀在火光中划出弧线。

“我们去黄河渡口,等拓跋焘回来给他个惊喜。”

刀风掀起的火星落在面前的草地上,烧出一个个细小的黑洞,像极了等待猎物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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