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只勤奋的芦花鸡,它每天从早到晚,想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生蛋。
它天真的以为,只要它足够努力,就能生出许多小孩来。
可是它错了,它生的每一个蛋,都被无情的主人拿到集市上换了钱。
终于有一天,母鸡得知了真相,它的眼睛里渗出了一颗晶莹的泪水。”
听着这轻柔之声的配音,所有人都眼角抽搐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场武道比拼。
只见里赤媚的身影在芦花鸡的啄击下,那层模糊的马赛克像是被投入石子的水面,涟漪碎成了无数光点。
每一点光点之中都藏着一片碎影,碎影之中映照出被里赤媚以弹指须臾极速划破的天地四方的道,属于南宫长花那混乱诡异的道。
不过这些被里赤媚划破的道,既没有破灭,也没有消失,而是化作了一枚枚的鸡蛋。
嗯,就是鸡蛋。
还是各种大小不一,高矮胖瘦,甚至花纹颜色都完全不同的鸡蛋。
看的在旁边观战的一阳子等人十分无语。
毕竟这一场战斗要是去除掉那些被两人打出来的特效的话,看起来就跟哪个三流游戏制作商搞出来的2d像素游戏差不多一样。
一只土鸡疯狂的啄击着一团马赛克,然后这团马赛克就开始像放烟花一样的往外爆鸡蛋。
再配合上芦花鸡那完全违背物理规律的疯狂速度,一片鸡蛋的小河流正在形成。
而且随着两人战斗的继续,这片鸡蛋的河流可能会变成海洋,直到把这方天地完全淹没。
“南宫残花,你敢辱我。”
里赤媚恨声无边,再也保持不了半丝宗师风度。
毕竟他现在不止被一只土鸡追着打,他现在的一切反抗,还都成了别人修行的资粮。
特么的,居然让他生鸡蛋,太欺负人了。
“武学之道,哪里有什么辱不辱。”
沉稳厚重的男声顶替了原本轻柔的女生,一字一句道:“更何况这对你不是也有好处吗?
你的阴阳之变,未曾真正的太阴无极,太阳无极。
更没有真正的颠倒阴阳,致使你虽然完成了负阳抱阴,但却还是阴阳分离,留下了你那一点阳神念头的破绽。
不是因为这个,你怎么会被我的小鸡打成这样呢?”
随着战斗的继续,或者说给力的土鸡不断啄击里赤媚。
使得南宫残花不断往里赤媚体内输入阳之下,里赤媚体内的一切武学变化,都纤毫毕现的出现在南宫残花的心中。
也同步的映射在这一片混乱的道域中。
里赤媚很愤怒,但他此时也很无力。
毕竟南宫残花说的是对的,那一点阳神念头的确是他的最大破绽。
虽然这个破绽不是因为恰好撞上了南宫残花这么一个炼神一道上的绝顶高手,对他的影响还不至于这么大。
等稳定下来以后,他甚至还能寻求各种机缘把这份破绽弥补。
但谁让福兮祸所伏呢?
成就里赤媚这一份武道蜕变的南宫残花,是一个以佟湘玉这么一个炼神一道上的绝顶天才为目标追逐的习武之人。
常言道,取乎其上,得乎其中;取乎其中,得乎其下;取乎其下,无所得矣。
虽然南宫残花不过是一直在追逐佟湘玉的影子,但以这种人物为目标追逐下来所得的成果用来对付里赤媚这种在神之一道上半路出家的,就跟爸爸打儿子一样。
“这是你逼我的。”
特么的,他怎么可以沦为一只被土鸡雕琢出来的鸡蛋?
里赤媚骤然停滞之下,模糊的马赛克仿佛被人往里面扔了一大块石头的碧波一样,震荡起道道涟漪。
而看着这一道骤然停下来的猎物,芦花鸡上来就是一个猛啄。
破晓啼鸣之声带着一点阳轰入里赤媚的身体之中,这一次他不再抗拒,反而是不断接纳,甚至主动吸纳起来。
原本他的破绽也不再闪避、隐藏,这一点原本藏在神中的阳震荡之间放出无尽光明。
一阳子说的是对的,练武的哪有不疯的。
所以随着激荡的涟漪朝着周边扩散,阳一开始朝着四周扩散。
咔嚓,仿佛冰川断裂一般的声音。
随着阳的远去,里赤媚的身形第一次让所有人都看清。
还是原来那样,充满着奇异魅力的男女莫辩之相。
只不过此时他的身体仿佛由万载玄冰凝结一般,给人的第一眼感觉就是冷硬刚劲。
“阳动于外,阴守于静,寒绝阴极,体如冰魄。”
看着这一道宛如玄冰凝结的身影,南宫残花高兴的拍掌道:“北冥冰魄,天渊寒池,你这是要将你的阳放逐于天地,来换这一具绝对凝实的身体。
而且阳归天地,潜踪匿迹之下,阴阳相吸互斥,不动而动,不念而念。
谁还敢说你的念头是你的破绽?谁又能抓住你的破绽?”
如果说之前想要对付里赤媚的极速,需要的不过是近乎于预言级别的先之先。
那现在所需要的大概就是世尊法眼,或者二郎神天眼,再不济就是宿命通,天眼通之间能够观察三界一切的洞察力了。
毕竟谁让里赤媚直接用天地打掩护呢。
“真够疯的,神融天地,也不怕被天地磨成了傻子。”一阳子感慨道。
这种法子好是好,就是很容易在走出第一步的时候就把自己整死。
没办法,天地之浩瀚广阔,对于一个人而言,实在是太过厚重了。
在这份重压之下,人的神念就好像面临由泰山组成的磨盘研磨。
一圈还没有轮下来,神念就已经无了。
更不要提天地这轮磨盘,可不会因为什么摩擦力而停下来,也不需要谁主动添加推动它的力量。
面对这样一轮轮的研磨,死亡是迟早的事儿。
但有一句话说的好,富贵险中求。
如此大的风险之下,自然也有着足以令人疯狂的收益。
就好像初步完成这一点以后,芦花鸡就再也破不了里赤媚的防。
那熊熊燃烧的阳输入过来以后,也没办法再让里赤媚生出源源不绝的鸡蛋。
嗯,这一点是最让他值得高兴的。
“你以为谁都会听你操控吗?”
里赤媚张狂大笑道:“一个连别人影子都看不到的小丑,也妄图掌控全局吗?”
这话一出,原本正在偷偷摸摸收录那些鸡蛋的一阳子直接出手把所有人护在身后。
“怎么了师傅?”
马君武看着自家师傅一脸紧张的样子,好奇道。
“没什么,只不过是有人要发飙了。”
说完之后,一阳子摸出他刚刚收录的鸡蛋直接朝着几人扔了过去说道:“这东西是刚刚里赤媚划破四周道域,再加上南宫有意推波助澜之下,由道域分化而出来的好东西。
待会儿有问题了,直接把这玩意儿往嘴巴里面塞就行。
放心,弹指须臾极速之下,这里面的道早就被分割好了,不会造成什么大问题的。”
应该吧,毕竟按照他的推算,南宫残花本来就在借着弹指须臾的速度划分自己的一切。
没办法,炼神一道最大的问题就在于疯了的很难觉得自己疯了。
不过还好,里赤媚真的很快,快到这份道与理,能够让南宫残花重新审视自己。
而这鸡蛋就是他的成果,蕴含着里赤媚的部分极速和南宫残花那混乱的道。
所以,“为什么要逼我在心情好的时候杀人呢?”
南宫残花真的很无奈,明明他不想杀人的。
念动风动,道域竟然在慢慢的缩小,但也正在不断的凝实。
这份凝实的力量比之里赤媚搞出来的北冥冰魄体,看起来凝聚度何止高了一点。
沉重压抑的氛围,仿佛实质一般的要把空气都给压缩成液态。
“嘿嘿,你这是被戳到了心事了。”
里赤媚凭着北冥冰魄之体硬扛着四周的压力,微笑道。
气人这种事儿,最重要的就是扎人肺管子。
至于他怎么看出来的?
南宫残花在侵蚀他,他自然也可以侵蚀南宫残花,更何况南宫残花的心混乱之下压根就没有隐藏这些事儿。
“这世上本就天才无数。所以你又何必愤怒?”
看着一直被人压着一头的南宫残花,里赤媚反过来安慰道。
风云流散,那些落地的鸡蛋壳纷纷孵化出更多的小鸡。
而这些小鸡无一例外的朝着里赤媚奔了过来,欲要在他那坚固的北冥冰魄之上,重现刚刚芦花鸡的风光。
看着这一幕,里赤媚轻声一笑道:”可惜了。”
话音未落,清晰的身形又开始模糊了起来。
然后,朝着四周涌去的涟漪和阳都开始慢慢的回到他的身上。
所有光影包括马赛克都在不断的压缩,压缩,然后又压缩。
直到原地在众小鸡的围攻下真的出现了一枚蛋。
一枚看起来很不好惹,感觉起来也很大的蛋。
毕竟有着半人高,而且圆润饱满,蛋壳更是莹白色的,好像暖玉一样,更是不断的坍缩了起来。
“想要改易一切,从头再来?”
南宫残花冷笑道:“怎么可能让你如愿?”
男女声音混响之下,无论是小鸡还是那些还会孵出小鸡的蛋。
乃至是整片道域,都朝着那一枚银白色的巨蛋冲了过去,真可谓是百川汇海,万道归流。
他倒要看看,里赤媚到底是先被他撑死?还是真的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被冲击的同样马赛克起来了的巨蛋,蛋壳并未破裂,反而如同无底洞一般,将所有触及它的物质与能量尽数吞噬。
这幅景象奇异之极,看起来就好像鸡蛋在吃鸡一样。
可惜有一只鸡,没那么容易被他吃下,那一只一直撵着他打的芦花鸡。
南宫残花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起来,那仅存的,最初的那只芦花鸡发出一声高亢入云,几乎要撕裂耳膜的啼鸣。
“啊打。”
它猛地振翅,身上那灰白相间的羽毛根根倒竖,燃烧起纯粹到极致的“阳”之火焰。
不再是鸡的形状,而是化作了一根箭。
一根凝聚了南宫残花此刻全部力量,蕴含着极致疯狂与偏执意念的“阳神之箭”。
一箭射出,无声的爆炸响起。
马赛克这一次不再是模糊的闪烁,而是化作千万道银色流光,仿佛北地极光洪流一般冲击四方。
原本凝固压抑的道域在冲击之下,震荡不已,完全阻止不了这道洪流翻滚之下形成雪崩一样的态势。
四散的一道道流光更是仿佛最佳的颜料,要把道域换一片颜色。
“好家伙,这是要把自己彻底拆成‘刹那’本身?”
一阳子无语道:“这疯子想让每一缕气息都藏在刹那里面。”
特么的,人的想法怎么能够有种成这样?
藏在天地里面都已经够离谱了,现在居然想藏在刹那里面,这特么谁能找得到?
“别再在这儿看戏了,赶紧出手救一救啊。”
看着冲刷过后被拆的如同齑粉的天地万物,陆月华惊悚的求救道。
特么的,越来越危险了,现在不要说留个全尸,就是残尸。
不对,现在只要死了,基本上就是灰飞烟灭了。
特么的,武功有这么玄乎吗?
看着飘飘扬扬,好似细雪一般的粉末,马君武感慨的说道:“真漂亮啊!”
这话直让陆月华默默的离他远了一点。
没办法,她不想跟变态待的太近。
“的确好看。”上官燕附和的说道。
弹指须臾,刹那极境,这样的速度比江湖上什么样的快剑都快。
这也难怪凤血剑的剑灵完全升不起一丝半点的争雄之心,直接开摆了。
毕竟大家都是玩速度的,自然能够明白里赤媚的速度有多离谱。
陆月华看着靠近的女神龙上官燕心里面止不住的暗暗流泪、哀叹道:“到底是为什么呀?
居然能够觉得灰飞烟灭好看,漂亮。
特么的,到底谁是邪魔外道?”
马君武这么个跟着一阳子到处跑的,发出那种神经病言论没什么,毕竟这两师徒一向不着调。
但女神龙上官燕可不是这样的啊,清冷似雪,傲似寒梅,怎么也跟着这两师徒发癫?
铮的一声,是琴曲的声音,看着不管不顾,居然静静的坐下来开始弹琴的黄雪梅。
这样的混乱危险场景之下,居然还有闲情弹琴,陆月华只觉得世界终于特么的颠了。
琴声起后,令狐冲也拔剑做歌。
可惜,对于音乐,他是喜欢听,却不懂。
所以,虽然天生一副好嗓子,再加一副好相貌,但此刻的歌声实在是有点配不上他的剑舞。
咿咿呀呀,难听极了。
“师弟,好好看,尽量看。”
给黎定安说了一声之后,劳德诺一心二用,左右双手分别运使嵩山、华山剑法交击。
时而相斗,时而相合,以正为奇,以奇为正。
黎定安虽然看不出来什么,但听到劳德诺的话也知道这是为了他好。
断刀在手,浑身凶煞之气寸寸化入刀中。
既然人看不见,那就用刀来看。
残缺的刀,残缺的人,看着四散的流光,只觉得那些撕裂天地的流光里,藏着比刀光更烈、更快的锋芒。
断刀微微震颤,像是在回应什么。
黎定安也随着这震颤挥刀,断刀横空。
没有激烈的光影特效,只有一柄带着陈年锈迹的断刀,在漫天银色流光中划过一道笨拙的弧线。
这一刀很慢,很钝。
慢的如同老牛拉车,钝的就好像连豆腐都切不开。
完全不像他曾经的刀法那样快,那样爆烈。
可当刀锋劈出去以后,那道无形无质、无光无影的刀光掠过那片最狂暴的流光洪流时。
原本奔涌如潮的银色光点竟像被无形的墙挡住,齐刷刷地向两侧分开,露出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空隙。
“不是动,不是阴,不是阳,而是藏。”
黎定安忽然开口,声音沙哑却清晰。
“藏在天地里,藏在刹那间,就像刀藏在鞘里。”
手腕轻抖,断刀在虚空中划出一道残缺的弧线。
没有惊天动地的气势,弧线过处,一切皆空。
陆月华一脸麻木的听着黎定安的心得,看着黎定安的动作。
“好家伙,五岳剑派哪里来的这些悟性惊世的妖孽。”
一阳子摸着下巴嘀咕,顺手又往马君武手里塞了个鸡蛋。
“快吃快吃,甭管能不能消化,赶紧吃。”
马君武接过鸡蛋也不剥,也不洗,直接就往嘴里塞。
含糊不清地说:“师傅,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个笨蛋,听不懂的话,就好好记着就行了。”
一阳子说了一句话之后,看着呆滞的陆月华说道:“愣着干什么吃啊?”
说完,顺便还给欧阳明日也塞起了鸡蛋。
瞟了一眼被一阳子手中鸡蛋给堵塞的青筋凸起,双眼泛白的欧阳明日,陆月华默默的吃起了鸡蛋。
嗯,味道很不错。
有的是麻辣味儿,有的是椒盐味儿,有的是甜的,有的是咸的。
特么的,为什么一种鸡蛋有四五种味道啊?
而且鸡蛋的味道怎么会跟烤鸡一样?
还特么是糊了的烤鸡,咋的?诞生之前就已经被烤熟了?
不过不论怎么腹诽,陆月华还是使劲的把这些鸡蛋往自己的嘴巴里面塞去。
毕竟就像一阳子说的那样,听不懂的话先记下来再说。
所以哪怕有点难吃,她现在也先把自己给喂饱了再说。
只不过看着随着琴声、剑鸣、刀光舞动的几人,陆月华还是很羡慕。
毕竟他们身上的鸡蛋在刀鸣剑影琴声之中,自然而然的流进了他们的体内。
完全不用像她这样,吃的嘴巴都麻了。
流光溢彩之下,一群忙着吃鸡蛋的人,看着场中越发激烈的光影变动。
“呵,你现在还能追得上我?”
层层叠叠的混响之中,里赤媚的身影既清晰又模糊。
清晰在于,原本把整个人都给挡住的马赛克,已经淡得像一层薄纱。
或者说成了滤镜,把他那玄冰般的轮廓衬托得越发神圣。
模糊则在于,他的每一次移动都带着无数重影,跟特么掉帧了一样。
身影重叠之间,人好像变成了连环画,层层铺垫之下。
仿佛同时出现在天地的每一个角落,看起来就跟一支军队一样,直让人觉得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对于寻常人而言,这种情况下,不要说追上他了,怕是想要分清到底哪个是他都不可能。
但还好,今天能来这儿的,或多或少都有一点不寻常。
“追不上?”
南宫残花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冷笑,男女声交织的诡异腔调在道域中回荡。
“你以为藏进刹那,就能逃得掉吗?”
话音刚落,那只最初的芦花鸡所化的阳神之箭,嗖的一下缩小。
至小无极,至大无内。
极限压缩之下,本已化为箭的芦花鸡又渐渐的显现出了他的鸡嘴鸡爪。
“还是说,你以为只有你能进入刹那?”
轰的一声,箭炸开了。
仿佛早就被虫咬鼠噬掏空了的木箭一般,一经使用,巨力之下便碎成了随风纷飞的木屑。
木屑随风飞扬,跟那些被流光击毁的飞灰一般,混在银色洪流里。
或者说在追逐这一片银色的洪流之时,两者混杂之下,再分不清彼此。
银光环绕之间,啼鸣声响,千万片木屑在银光中骤然舒展,化作无数只巴掌大小的芦花鸡雏。
“啾——”
稚嫩却穿透力极强的啼鸣此起彼伏,鸡雏们扇动着翅膀,不按常理地穿梭在里赤媚的重影之间。
不碰那玄冰般的清晰轮廓,专挑那些“掉帧”的虚影衔接处啄击。
或者说直接把自己塞在那一处衔接之地。
里赤媚的身影猛地一滞,那些重叠的连环画般的虚影竟出现了瞬间的卡顿。
他试图加速摆脱,可越是动,鸡雏们啄得越急,仿佛他的每一次移动都在给这些小家伙指引方向。
“以刹那追刹那,以无序破有序?”
一阳子咂摸着嘴,往嘴里塞了个鸡蛋。
“南宫这招够绝,把里赤媚藏在时间缝里的轨迹都给啄出来了。”
黎定安握着断刀的手微微收紧,刀身映出漫天鸡影与银光。
“藏得再深,动了,就有迹。”
断刀在虚空中缓缓划过,带起一道极淡的刀痕。
这道痕不碰流光,不触重影,却恰好落在一片鸡雏刚刚啄过的虚空处。
“叮”的一声轻响,像是有什么东西碎了,里赤媚的一道重影应声而散。
“好小子。”
一阳子又给马君武塞了个鸡蛋说道:“学着点,这才叫看热闹看出门道了。”
马君武嚼着鸡蛋,含糊道:“师傅,这些鸡是不是比芦花鸡厉害?”
他压根没看出什么,就看出了鸡好像越来越厉害了。
“厉害的不是鸡,是藏在鸡里的‘找’。”
一阳子指了指场中道:“里赤媚把自己藏进刹那,南宫就用这些鸡雏当‘探针’。
就跟打草惊蛇一样,看不见、抓不到的情况下,让对方自己动起来、显出来就行。”
说虽然是这样说,但真要做,还不如吃点鸡蛋呢。
嗯,真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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