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压沉罕羌大营时,徐荣麾下三千汉羌铁骑已如暗潮漫至营栅外。
马蹄裹布消声,刀锋映着残阳,徐荣一声令下,袭击如惊雷劈入。
毫无防备的罕羌营地瞬间炸开,篝火翻倒,牛羊惊奔,睡梦中的羌人仓促抓起兵刃,却已被铁蹄踏碎阵脚。
罕羌豪帅木桥听闻厮杀声,赤着臂膀冲出大帐,仓促间点齐不足三千部众。
这些士兵半数未披甲胄,手持短刀与木矛,在汉羌联军的冲击下如溃堤之沙。
前排羌兵刚列好阵,便被长矛捅穿防线,阵脚很快大乱。
抵抗不过一炷香的功夫,营地西侧已被撕开数道大口,雁门军与先零的旗帜在火光中愈发刺眼。
木桥见麾下士兵或死或降,身边亲兵只剩数百,心知大势已去。
他挥刀砍倒两名冲来的先零骑兵,纵马着西北方的戈壁狂奔而去,身后的大营渐渐被火海吞没,只余下漫天烟尘与厮杀声。
第二日正午,烈日高悬,开羌营地被晒得有点烫。徐晃勒马挥旗,三千汉羌混合兵马如离弦之箭,汉兵阵前举盾列矛,羌骑侧翼弯刀映着日光,蹄声震得尘土飞扬,直扑开羌部落大本营。
营内正歇午,豪帅那路骤闻喊杀声,惊得翻身跃起,仓促间召集部众,凑齐的不足四千兵马连阵形都来不及排。
未等站稳,徐晃大军已冲破营栅,汉兵长矛直刺,羌骑纵马砍杀,营地瞬间乱作一团。
那路挥刀督战,却挡不住敌军攻势,麾下兵卒或死或逃,抵抗不过半柱香便溃不成军。
见大势已去,那路不敢耽搁,打马朝着西南方向狂奔,被徐晃一箭射中要害,死于马下。
罕羌和开羌未被杀戮的族人,被先零和烧当派人押往北地郡和陇西烧当部落。
成公英浑身尘土,甲胄染血,踉跄着冲进显美西部边境的韩遂大营。
帐内,韩遂正捻着胡须静待佳音,见他这般狼狈模样,眉头顿时一皱。
“主公……败了!”成公英喘着粗气,声音沙哑,“北路伏击本已稳操胜券,谁知半道杀出先零骑兵,打乱了全盘部署!罕羌折损惨重,伏击彻底泡汤了!”
韩遂闻言猛地一怔,手中的茶盏停在半空。他盯着成公英,眼底闪过一丝错愕,却没有追问细节,也未斥责半句,只缓缓放下茶盏,沉声道:“知道了,先下去休息吧!”
说罢,他把目光落在案几的地图上,北路失败了,那南路呢?
此次伏击是他谋划好的,他不在乎马腾驻守凉州的兵马,兵不到两万,无骁勇之将。
他担心的是徐晃和徐荣,两人兵力三万,都是雁门军的野战主力,且两人武艺高强,都是带兵打仗的良将,手下又有庞德、管亥、周仓这样的猛将。
想要顺利夺回凉州,必须解决这两支生力军。
韩遂知道,雁门军军纪严明,相互配合,以马腾的兵力是守不住武威郡的,必然会求援徐晃和徐荣,熟悉凉州地理的他,自然知道哪些路线是驰援姑臧的最佳路线。
至于先零和烧当两羌,也会驰援姑臧的,但只要歼灭了二徐的驰援兵马,两羌的兵马他并没有放在眼里。
他此次的目的最终是占领武威郡为止,之后,以武威郡为根基,合敦煌、张掖、酒泉三地资源,再说服周围诸羌,招兵买马,积蓄力量,加固防线,来迎接雁门军的反攻。
想不到,先零兵马会及时赶到!
入夜,韩遂和成公英对当前形势进行了研判,边等待着南路的消息。
隔日黄昏,残阳染红了半边天。
南路逃回来的偏将同样一身狼狈:“主公,南路败了!雁门军防备不及,眼看就要歼灭了,可…烧当羌突然杀到,并羌兵马惨败!”
韩遂身子微微一顿,良久,才发出一声低沉的长叹:“人算不如天算啊,难道老天真要亡我韩遂?”
他喃喃自语,罕羌、开羌虽是小族,可也有两万多兵马,伏击徐晃和徐荣绝对是稳操胜券!
只要歼灭了徐晃和徐荣两支援军,两族再从姑臧后方进攻,姑臧可得。
如今两路皆败,不仅前后夹击落了空,而且,先零和烧当兵马来了,那再打武威郡不仅是胜负难料,还会延长时间。
时间越长,对他越不利!
“公英,你怎么看?”韩遂看着成公英。
如今,他的手下只有成公英一个旧部了,他虽然在西域又招揽了几员大将,但都没有领兵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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