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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在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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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星火焚身叩寂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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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磊巨大的熔岩磐石之躯矗立在石屋破碎的门框前,如同沉默的山岳。空洞的右眼窝中,暗红色的岩浆缓缓流淌、凝固,形成一道狰狞而悲怆的疤痕。熔岩左眼中燃烧的火焰却并未因剜目之痛而熄灭,反而在污秽尽去后,沉淀出一种磐石历经亿万载风霜打磨后的、更加纯粹、更加沉重的意志。

“主动…叩门…”石磊低沉的声音如同两块巨岩在深渊底部摩擦,重复着楚云枢那疯狂决绝的宣言。熔岩左眼的目光扫过悬浮虚空中、裂纹密布、被星辰光梭钉死的灰白石球,又落回楚云枢身上,落在他右肩那死寂灰白的断口上。“楚兄弟,你的路…在那边。磐石城的根…也系在那边。此仇不报,此污不净,磐石城…永无宁日,我石磊…道心难安!”

他的岩石巨拳缓缓握紧,熔岩重甲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如何做?磐石城…就是你的筏!我这把老骨头…就是你的桨!”话语斩钉截铁,带着一种将自身与城池命运彻底绑上绝路战车的决绝。边城男儿的血性与守护者的责任,在这一刻燃烧到了极致。

楚云枢灰金色的瞳孔深处,枯寂与生机流转不息。他缓缓点头,目光转向气息依旧微弱、却因枯荣源炁滋养而本源创伤暂时稳固的苏雨薇。

“雨薇…”他的声音嘶哑依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指令,“收回…星梭…”

苏雨薇清冷的眸子猛地一凝!收回那钉住灰白石球裂痕的星辰光梭?那无异于亲手拔掉堵住洪水闸门的最后一块巨石!

“封印…将崩…但…通道…亦是…归途…”楚云枢的目光穿透那枚布满裂痕的死亡之眼,仿佛看到了彼端污秽紫云笼罩的死寂山脉,“裂痕…是…它的…破绽…也是…我们…强行…定位…锚定…的…支点!星梭…之力…需…用于…构筑…星门…之基!”

苏雨薇瞬间明白了楚云枢那近乎疯狂的构想!他要的不是被动防守这摇摇欲坠的封印,而是要以这即将崩溃的通道裂痕为跳板,以苏雨薇燃烧星辰本源钉入的“补天痕”为最初的坐标锚点,集合三人残存之力,强行在这废墟之上,构筑一座反向通往死亡巢穴的——星门!

风险?十死无生!一旦星门构筑失败,或者通道彼端的寂灭意志在星门开启瞬间全力冲击,他们三人连同这片废墟,瞬间就会被湮灭的洪流彻底抹去!

但,这是绝境中唯一的生路,也是向死而生的唯一战路!

苏雨薇深吸一口气,压下神魂深处因本源重创而翻涌的剧痛与虚弱。清冷的容颜上再无丝毫犹豫,只剩下一片冰封般的决绝。她双手艰难抬起,于胸前结印,眉心那点黯淡的银辉如同回光返照般,再次艰难地亮起一丝微光。

“月引…星归…恒沙…收束!”

清叱声带着难以掩饰的虚弱与颤抖。钉入灰白石球裂痕深处的星辰光梭猛地一颤!银白色的星辰月华之力如同退潮般,艰难地从那激烈对抗的灰白死气中剥离、抽回!光梭本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虚幻、黯淡!

“轰——!!!”

就在星辰光梭力量回撤的刹那,灰白石球上那道最大的裂痕失去了最强大的外部压制,如同挣脱了束缚的恶兽,瞬间猛烈扩张!粘稠如实质、散发着湮灭万物气息的灰白色死气混合着暗紫色的污秽能量,如同压抑了亿万年的灭世洪流,从裂痕深处狂涌而出!

整个石屋的空间如同脆弱的琉璃,发出刺耳的、连绵不绝的碎裂声!蛛网般的空间裂痕瞬间爬满了每一寸墙壁、穹顶、地面!狂暴的空间乱流再次滋生、咆哮,切割着一切有形无形之物!毁灭的气息瞬间将三人淹没!

“呃!”苏雨薇闷哼一声,强行收回星梭的反噬让她本就脆弱的本源再次震荡,嘴角溢出银色的血丝,身体摇摇欲坠。

“起!”石磊巨大的咆哮声如同平地惊雷!就在灰白死气洪流喷涌而出的瞬间,他那熔岩磐石之躯爆发出最后的、如同回光返照般的暗金光芒!巨大的岩石双足如同烧红的铁柱,狠狠踏入剧烈震颤、不断崩裂的岩地之中!

“磐石城魂!地脉为骨!融!”

吼声未落,石磊巨大的身躯猛地向下一沉!一股沉重、浩瀚、带着大地寂灭轮回与磐石城数百年不屈意志的磅礴力量,以他为中心轰然爆发!这股力量不再仅仅是守护,而是带着一种近乎献祭的悲壮,强行勾连了脚下这片饱经摧残的焦土!

轰隆隆——!!!

整个磐石城废墟剧烈地震动起来!不是毁灭的崩塌,而是一种奇异的…共鸣!残存的城墙、断裂的梁柱、散落的巨石、甚至深埋地下尚未完全枯竭的地脉灵机…所有属于磐石城的“存在”,都在石磊这燃烧本源、勾连地脉城魂的呐喊中,发出了最后的回应!

无数道微弱却坚韧的土黄色光芒,如同沉睡巨兽体内残存的星火,从废墟的各个角落、从龟裂的大地深处升腾而起!这些光芒汇聚成河,带着无数城民残存的微弱祈愿、磐石卫不屈的战魂碎片、以及这片土地最后的生机,如同百川归海,疯狂地涌向石磊那巨大的熔岩之躯!

石磊的身体如同一个无底的黑洞,疯狂地吞噬着这汇聚而来的、属于磐石城的一切!他熔岩重甲上的裂痕在光芒涌入下迅速弥合、加固,黯淡的熔岩光芒如同被注入滚油的烈火,轰然暴涨!一股沉重、凝实、带着整座城池重量与悲愿的恐怖气息,从他身上升腾而起!此刻的石磊,仿佛不再是一个人,而是整座磐石城的意志化身!一座行走的、燃烧着最后余烬的战争堡垒!

他巨大的岩石双臂猛地张开,暗金色的熔岩光芒混合着土黄色的城魂之力,如同两片遮天蔽日的巨盾,悍然迎向那从灰白石球裂痕中喷涌而出的灭世洪流!

滋啦——!!!轰!!!

灰白死气洪流狠狠撞在石磊的双臂巨盾之上!恐怖的湮灭之力疯狂爆发,将石磊双臂上的熔岩重甲瞬间侵蚀得坑坑洼洼,暗金色的光芒剧烈闪烁、黯淡!石磊巨大的身躯如同被无形的巨锤轰击,猛地向后滑退,双足在坚硬的岩地上犁出两道深沟!岩石皮肤寸寸龟裂,渗出暗红色的岩浆!

但他,硬生生顶住了!以整座城的残骸为盾,以自身为柱,死死扛住了这灭世洪流的第一波冲击!为楚云枢和苏雨薇,争取到了那转瞬即逝、却又至关重要的时间窗口!

“雨薇!星门…基点!”楚云枢的嘶吼在狂暴的能量轰鸣中响起!

苏雨薇强忍着神魂欲裂的剧痛和本源枯竭的空虚感,双手结印如幻影!眉心那点黯淡的银辉被她强行催逼到了极限,如同即将熄灭的火星迸发出最后的光热!

“星引月魄!虚空为幕!道标所指!门开——!”

清叱声中,她将方才艰难收回、仅存的那点星辰光梭的本源之力,连同自身残存的所有星辰月华,毫无保留地喷薄而出!不再是攻击,而是构筑!

无数璀璨的星辰符文从她双手间流淌而出,带着冻结时空的永恒真意,瞬间烙印在石磊以城魂巨盾强行撑开的那片狂暴能量乱流相对“稳定”的空间区域!这些符文并非随意书写,其核心结构,赫然与楚云枢识海深处那枚枯荣道标传递而来的、冰冷精准的空间坐标烙印,完美契合!

符文流转、交织、碰撞!在灰白死气洪流的冲击和石磊城魂巨盾的支撑下,一个极其不稳定、边缘疯狂闪烁、由璀璨星光与清冷月华构成的、直径约丈许的虚幻“门户”雏形,在剧烈的能量风暴中艰难地、一点点地凝聚、显现!

门户的核心,一点灰金色的光芒骤然亮起!那是楚云枢的意志!是他将识海中那枚枯荣道标的投影,以及体内奔腾不息的枯荣源炁,强行注入这初生的星门核心!枯荣源炁如同最精妙的粘合剂,带着造化包容、流转生死的奇异道韵,强行稳定着星辰符文构成的框架,抵抗着外界狂暴能量的冲击,并贪婪地汲取着那灰白死气洪流中蕴含的、属于寂灭巢穴的冰冷空间本源粒子,将其作为构筑星门通道的“养料”!

星门在扭曲中艰难成型,如同惊涛骇浪中一艘正在拼装的、脆弱不堪的独木舟!

“还不够!”楚云枢灰金色的瞳孔死死盯着那虚幻闪烁的星门,感受着其内部通道结构在狂暴能量冲击下的剧烈震荡与濒临崩溃!仅仅依靠苏雨薇残存的星辰之力和他自身的枯荣源炁,以及被动汲取的死气粒子,根本无法支撑起一条跨越无尽虚空的稳定通道!

他的目光猛地投向石磊那巨大的、正硬抗洪流的背影,投向那如同百川归海般涌入石磊体内的、属于磐石城残骸的土黄色光芒!

“石磊!城魂…为薪!燃!”

石磊巨大的熔岩左眼中爆发出最后的、近乎燃烧灵魂的炽热光芒!他明白了楚云枢的意思!这座城,这些残骸,这些残存的意志与生机…就是点燃星门、照亮死海的最后薪柴!

“磐石城——!!!”石磊仰天发出震裂苍穹的咆哮!那咆哮声中,蕴含着守护者的悲怆、不屈者的战意、以及对这片土地最深沉的告别!

随着这声咆哮,汇聚在他体内的、那如同汪洋般的土黄色城魂之光,不再仅仅用于防御!而是如同被点燃的液态火焰,轰然爆发!土黄色的光芒瞬间转化为一种沉重、灼热、带着焚尽一切、玉石俱焚般决绝的暗金色火焰!

磐石燃心火!以城为祭!

这焚城的暗金火焰,并非涌向双臂巨盾去对抗洪流,而是如同决堤的熔岩之河,猛地倒卷而回,狠狠注入身后那虚幻闪烁的星门雏形之中!

轰——!!!

如同滚油泼入烈火!原本虚幻闪烁、濒临崩溃的星门,在得到这股凝聚了整座磐石城残骸意志与最后生机的、焚城之火的灌注后,瞬间爆发出难以想象的璀璨光芒!

嗡——!!!

星门剧烈震颤!丈许直径的门户瞬间稳固、凝实!构成门户框架的星辰符文被染上了一层厚重的暗金光泽,流转间带着磐石般的沉重与不朽!门户内部,不再是狂暴混乱的能量乱流,一条由璀璨星光为骨、暗金城火为壁、灰金枯荣源炁为脉络构筑而成的、相对稳固的、散发着冰冷死寂与不屈生机的奇异通道,在剧烈的嗡鸣声中,强行贯穿了混乱的虚空,笔直地延伸向那被道标锁定的、污秽紫云笼罩的死亡彼岸!

星门,成!

通道,开!

代价是——石磊那巨大的熔岩磐石之躯,在爆发出焚城之火后,如同被抽走了所有支柱,熔岩光芒瞬间黯淡至虚无,岩石皮肤上布满了灰败的裂痕,巨大的身躯晃了晃,如同耗尽了最后一丝燃料的熔炉,缓缓向前倾倒。

而下方,失去了城魂之力支撑的磐石城废墟,在灰白死气洪流残余力量的冲击下,发出了最后一声哀鸣。残存的城墙彻底崩塌,大地如同流沙般陷落,焦黑的废墟加速化为齑粉…这座在戈壁中矗立了数百年的边城,终于彻底走到了生命的终点,化为一片真正的、死寂的焦土。

“走!”楚云枢的嘶吼如同最后的丧钟!他仅存的左手猛地一挥,一股枯荣源炁卷起力竭昏迷的石磊那巨大的、布满裂痕的岩石身躯,同时另一股源炁托住摇摇欲坠、气息奄奄的苏雨薇!

三人化作三道流光——一道灰金、一道银白、一道暗红残影——在灰白石球彻底崩碎、湮灭死气洪流完全爆发的前一刹那,如同扑火的飞蛾,义无反顾地撞入了那刚刚稳固、却散发着冰冷死寂与未知恐怖的星门通道之中!

嗡——!

星门在三人身影没入的瞬间,爆发出最后的强光,随即在身后彻底爆发的灭世洪流冲击下,如同泡沫般剧烈闪烁、扭曲,最终轰然炸裂!

原地,只留下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大坑洞,吞噬了灰白石球的残骸,吞噬了磐石城最后的痕迹,也吞噬了那喷涌而出的灭世洪流。坑洞边缘,残留的灰白死气与暗紫污秽如同跗骨之蛆,缓慢地侵蚀着焦黑的大地,发出滋滋的声响,宣示着污染并未根除。

风,卷着焦糊与死寂的气息,呜咽着掠过这片彻底死去的戈壁。

而在那强行开辟、又瞬间崩溃的星门通道深处——

冰冷!死寂!混乱!扭曲!

这是楚云枢意识恢复后的第一感觉。

没有光,没有声音,只有无尽的、粘稠的、仿佛要将灵魂都冻结凝固的黑暗。身体仿佛不存在,意识如同狂风中的残烛,随时可能熄灭。唯有体内那奔腾的枯荣源炁,如同黑暗冰原上唯一燃烧的火把,顽强地流转着,维系着最后一丝生机与清醒。

他艰难地“感知”着。

苏雨薇就在不远处,微弱的星辰月华如同萤火,在绝对的黑暗中艰难地亮着,却比之前更加黯淡,仿佛随时会被周围的死寂吞噬。她的气息微弱得如同游丝,本源重创加上穿越星门的恐怖压力,让她彻底陷入了深度昏迷,仅靠星辰之力本能地守护着最后的心脉。

更沉重的是石磊。他那巨大的熔岩磐石之躯,此刻如同一块冷却了亿万年的巨大陨石,失去了所有光芒,布满了蛛网般的灰败裂痕。岩石皮肤冰冷坚硬,感受不到一丝熔岩的炽热和生命的律动。焚城之火耗尽了最后的本源,星门穿越的恐怖压力更是彻底压垮了这具残破的躯壳。他的意识,如同沉入了无底的地核深处,死寂一片。

枯荣源炁艰难地探出,如同最细微的根须,小心翼翼地触碰着苏雨薇和石磊的身体。反馈回来的信息,让楚云枢的心沉入冰海。

苏雨薇:星辰本源近乎枯竭,神魂遭受空间乱流重创,如同布满裂痕的琉璃盏,随时可能彻底碎裂。若非枯荣源炁之前稳固了部分根基,此刻早已香消玉殒。

石磊:情况更糟!熔岩核心彻底熄灭,磐石意志陷入最深沉的沉寂。他的身体,与其说是重伤濒死,不如说更像是一具失去了所有活性的…石像!那焚城之火,烧尽了所有生机,留下的只是一具承载了磐石城最后悲愿的空壳!

绝望,如同这通道深处的死寂黑暗,无声地蔓延。

然而,就在这绝对的黑暗与死寂之中,楚云枢识海深处,那枚悬浮于混沌玄胎核心的枯荣道标,却亮得如同黑暗中唯一的灯塔!它稳定地旋转着,散发着冰冷而清晰的指引波动!其指向的尽头,那股冰冷、浩瀚、永恒饥饿的恐怖意志波动,如同黑暗海洋尽头的巨大漩涡,带着令人灵魂冻结的吸力,越来越清晰!

他们,正在这条强行开辟、却又因星门崩溃而变得混乱不堪的临时通道中,被道标的牵引力拉扯着,飞速靠近那个死亡巢穴!

没有退路!唯有向前!

楚云枢灰金色的瞳孔深处,那点冰冷坚韧的意志之火,在绝望的冰原上,再次顽强地燃烧起来。他疯狂地催动体内奔腾的枯荣源炁!

一部分源炁化作最精纯的“荣”之生机,如同涓涓暖流,源源不断地注入苏雨薇体内,护住她脆弱的心脉与神魂裂痕,如同在暴风雪中守护最后一颗火种。

另一部分,则带着更浓郁的“枯”之寂灭真意,如同冰冷的刻刀,狠狠刺入石磊那死寂的、布满裂痕的岩石身躯!不是修复,而是…同化!引导!

既然生机已绝,那就拥抱这通道深处无尽的死寂!以枯荣源炁为引,以这充斥虚空的死寂之力为柴,强行唤醒石磊体内那沉寂的、属于磐石城悲愿的最后意志!将他这具失去生机的躯壳,暂时“同化”为这死寂通道的一部分,减轻穿越的压力,甚至…将其暂时转化为一件承载死寂之力的特殊“容器”!

同时,源生造化珠核心那点混沌光晕,在感应到通道深处那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的寂灭巢穴波动时,也发出了前所未有的、近乎贪婪的渴望嗡鸣!它如同一个饿极了的黑洞,不再满足于被动吸收,而是主动地、疯狂地吞噬着周围粘稠冰冷的死寂空间之力!一丝丝精纯的、冰冷的空间本源粒子被剥离、炼化,汇入混沌光晕,壮大着枯荣源炁,也隐隐指向造化珠更深层的、尚未苏醒的某种空间权能!

在这吞噬炼化的过程中,楚云枢那灰金色的枯荣源炁,流转间悄然带上了一丝更加深邃、更加冰冷的空间道韵。

三道身影,如同三颗在死寂冥河中沉浮的顽石,被无形的道标牵引着,朝着那吞噬一切的冰冷漩涡,沉默而决绝地漂流而去。

黑暗依旧浓稠,死寂依旧永恒。但楚云枢眼中那点星火,却在吞噬、在转化、在黑暗中,倔强地燃烧着,照亮着通往死敌巢穴的、唯一的路径。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瞬,又仿佛万年。

通道前方,无尽的黑暗尽头,一点冰冷、污秽、令人灵魂本能颤栗的暗紫色光芒,如同地狱敞开的大门,缓缓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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