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异原的西坡藏着片“异纹林”,这里的树长得格外古怪:有的树干拧成麻花,纹路像被强行拧在一起的总脉根与新域海浪;有的树枝分岔成无数细枝,每根枝的纹都不同——有牵丝谷的丝纹缠成结,有织纹原的线纹绕成圈,最细的枝上竟带着无尽层的岩纹,像把各域的“异”都拧成了树。林默刚走进林里,最老的“异纹树”突然抖落片叶,叶上的纹裂成两半,一半是总脉纹的暖黄,一半是源初纹的淡金,落地时却拼成个完整的“辨异符”。
“辨异崖”在林的尽头,崖壁上布满深浅不一的“异纹洞”,每个洞都藏着种纹的“异态”:有的洞里,牵丝谷的丝纹变得僵硬如岩;有的洞里,新域海的浪纹凝成固态如冰;最深的洞里,总脉根的根纹竟长出了翅膀,像要往识新界的方向飞。扎羊角辫的新接棒人往洞里扔了块同异原的“合纹石”,石碰着洞壁的瞬间,所有异态纹突然躁动起来,在崖上拼出幅怪画:林默在无尽层凿岩时,岩纹突然长出浪尖;在源初境浇源露时,源纹突然结出绳结——原来“异”从不是凭空出现,是纹在学着变着法儿亲近彼此。
“异纹泉”藏在崖底的石缝里,泉眼喷出的“辨异雾”是灰白色的,能让纹的差异显形。最小的新接棒人蹲在泉边,看雾裹着片异纹林的叶飘过:叶上的纹本是同异原的草纹,遇雾后突然分出道新纹,像从织纹原的线纹上“长”出来的。“这是‘衍异纹’!”孩子突然想起《续脉记》里的话,“异不是错,是纹在试新样子。”现在,泉雾正往林外的“分合径”飘,雾里的纹影越来越清晰,是林默的纹晶袋在动,袋里的纹正与雾中的异纹产生奇妙的共振。
同异灵们的“辨异巢”在异纹林的最高枝上,巢里藏着数不清的“异纹匣”,匣上的锁是用各域纹的“异点”做的:有的锁像总脉根突然长出的浪尖,有的像牵丝谷的丝突然变硬的岩痕。此刻它们正踮着脚,用“分异匙”开锁,匙齿的纹是各域纹的“同点”——用总脉纹的暖黄匙,能打开所有带根纹的匣;用牵丝谷的丝纹匙,能解开所有带线纹的锁。林默刚走到巢下,最老的同异灵就扔下只匣,匣锁是半块总脉珠拼着半片浪纹晶,他伸手接住时,匣“咔嗒”开了,里面滚出颗“异纹珠”,珠上的纹一半是他在无尽层的凿痕,一半是源初境的源纹芽。
“异纹的妙,在‘似是而非’。”林默把异纹珠托在掌心,珠突然裂开,露出里面的“同纹核”——原来再怪的异纹,核里都藏着总脉纹的底子。他从纹晶袋里倒出堆“异态晶”,晶的形状千奇百怪:有的像织纹原的锦突然结了浪,有的像共融谷的融纹突然分了叉,“这些是在再始海的浅滩捡的,那里的浪总爱给纹‘换衣裳’。”话音刚落,异纹林的树突然集体摇晃,枝桠上的纹开始变化:麻花树干慢慢舒展开,显露出总脉纹的主线;细枝上的杂纹渐渐归拢,绕成牵丝谷的丝结——原来“辨异”不是为了分,是为了看清异背后藏的同。
崖顶的“储异窖”是个天然石洞,洞壁的纹会随异纹泉的雾浓淡变化:雾浓时异纹遍布,雾淡时同纹显现。洞里摆着各域送来的“异纹拓”:分总原的藤拓上,突然冒出段浪纹;识新界的光拓边,突然缠上根丝纹。林默打开袋侧的布包,倒出包“始异种”,种与拓一碰,立刻“滋滋”冒白烟,所有拓上的异纹开始“变形”:藤拓上的浪纹慢慢长成藤的卷须,光拓边的丝纹渐渐化成光的流苏,最后在洞中央拼出个小小的“异纹环”,环心缺的那块,正好能嵌进异纹树掉下的“异纹疤”。
同异灵们突然敲响“辨异钟”,钟是用异纹林最老的树干做的,钟声里裹着各域的异纹:“咚”是总脉根突然发的浪芽,“叮”是牵丝谷的丝突然结的岩结,最后声“当”格外响,震得洞顶落下片异纹疤——正好嵌进异纹环的缺里。环立刻亮了,光里浮着《续脉记》477章的字迹,林默用指尖沾着异纹泉的雾,在空白处添了句:“辨异不是挑错,是让总脉根知道,它能长出浪的样;让新域海明白,它能结出藤的疤——异是纹的本事,能把同活出千般甜。”
暮色漫进异纹林时,辨异崖的壁上突然渗出“异纹液”,液在地上画出条光带:左边是各域纹的“原态”,右边是它们“变身后”的异态,中间用总脉纹的线连起来,像幅“纹的变装图”。林默指着光带尽头:“再始海的浪,最会变花样。”孩子们顺着光带往林外跑,发现带的尽头正往原东的“浪径”延伸,径上的草叶都带着半片浪纹,像在说:“该去看浪怎么变着法儿接纹了。”林默的纹晶袋里,异纹珠与同纹核轻轻相碰,发出“咔嗒”的响,像在为即将到来的“浪之异”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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