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第一监狱的放风时间,高墙投下的阴影冰冷而压抑。在一处相对僻静的角落,远离管教干部的直接视线,几个人影看似随意地聚在一起,低语声如同毒蛇在草丛中穿行。孙鹏飞(石家庄)虽被严控,但其恶念的藤蔓早已通过隐秘渠道延伸,新的毒计正在酝酿。
核心人物是武京伟(河北高碑店),这个精于背后运作的“小人士官”,成了孙鹏飞意志的新代理人。他阴鸷的目光扫过围拢的几人:沈舟(浙江嘉定)、危暐(Vcd)(福州),还有被强行拉来、面色挣扎的鲍玉佳(安徽淮南)。张帅帅(陕西靖康)此次并未参与,他正因二次围殴事件在禁闭室承受煎熬。
“鹏飞哥捎话了,”武京伟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厉,“里头这点事,到头了。但外头的账,还没算完。”
沈舟的眼珠立刻转动起来,出狱后的生计本就是他最精于算计的部分:“京伟哥,你的意思是……?”
“陶成文那老狐狸,就算瘫了、疯了,他吞下去的钱,能都吐干净?他家底肯定不止明面上那些!”武京伟眼中闪着贪婪的光,“还有魏超那个傻子,他老婆在老家吧?听说是个没主见的。他当初‘坏了事’,害大家损失惨重,这债,不得有人接着还?”
危暐一听来了精神,仿佛找到了新的“用武之地”,兴奋地插嘴:“对!找他老婆要!让他老婆替他还债!不然就去他家里闹!”
鲍玉佳身体猛地一僵,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没想到,这些人的恶毒竟能延伸到高墙之外, targeting 毫无还手之力的家属。“这…这不行…”他声音干涩,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祸不及家人…”
“家人?”武京伟嗤笑一声,冰冷地盯着鲍玉佳,“老鲍,你忘了咱们是怎么进来的?忘了是谁害咱们落到这步田地?要不是陶成文贪、魏超蠢,咱们早在外头吃香喝辣了!现在跟他们讲道义?他们的道义在哪儿?”
沈舟迅速完成了他的“利益计算”,附和道:“京伟哥说得对。咱们出去总得有条活路。从他们身上找补,天经地义。陶成文藏的钱,说不定就在他老婆手里。魏超老婆,想法子‘借’点钱,也不为过。”他刻意用了“借”字,掩盖着赤裸的勒索意图。
“鹏飞哥都安排好了路子,”武京伟语气带着威胁,尤其针对鲍玉佳,“出去了,有的是‘兄弟’接应。谁要是…”他目光扫过鲍玉佳,“…胳膊肘往外拐,或者走漏风声,坏了鹏飞哥的事,后果自己想。”
鲍玉佳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他仿佛看到出狱后并非新生,而是踏入另一个更庞大、更黑暗的泥潭。孙鹏飞的阴影,竟能如此之长地笼罩未来。他内心剧烈挣扎,一方面是对再次犯罪的恐惧和一丝未泯的良知,另一方面是长期对孙鹏飞的畏惧和那种扭曲的“哥们义气”的束缚。他死死咬着牙,没再说话,但身体的颤抖暴露了他内心的风暴。
危暐还在不知死活地畅想着出去后如何“大展拳脚”,沈舟则已经开始构思具体“方案”。武京伟看着鲍玉佳的挣扎,嘴角露出一丝阴冷的笑意,他知道,恐惧是最好的缰绳。
而在医疗室,魏超(新城场站油料股)对这场针对他家庭的恶毒阴谋毫无所知。他刚刚从镇静剂的作用下醒来,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偶尔因身体的疼痛和内心的恐惧而轻微抽搐。他的世界简单到只剩下“听话”和“害怕”,根本无法想象,外面的世界正有人将恶意的触角伸向他远方的妻子。
陶成文(假军官)则在另一间病房,精神状况极不稳定,时而糊涂时而清醒,对任何靠近的人都充满惊恐,更无法知晓自己已成为他人出狱后掠夺的目标。
林奉超(四川达州)和付书云(福建闽清)并未参与此次密谋,他们沉浸在自己的麻烦中。程俊杰(湖北云梦)和梁露(南昌)更是远离这些是非。
这场放风角落里的低语,勾勒出一幅令人不寒而栗的图景:罪恶并未因高墙的阻隔而终止,它正在编织新的网络,企图将毒害延伸至监狱之外, targeting 更弱势的群体。 这不仅是对法律的无视,更是对人伦底线的彻底践踏。
林建奇和监狱管理层尚未察觉这场正在酝酿中的狱外阴谋。他们的注意力仍集中在处理二次围殴事件的善后和内部矫治的强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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