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冰冷的、如同万年寒冰的漠然。
她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如同冰锥般刺入刀疤光头的耳膜:
“说吧。”她的指尖,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从戒指里拿出来的、装着半杯暗红色液体(不知道什么时候珍藏的血)的高脚杯。
她优雅地晃了晃酒杯,猩红的酒液在杯壁上挂出妖异的弧度,“你们的大本营…在哪?”
刀疤光头疼得浑身抽搐,看着眼前这个如同地狱修罗般、穿着衬衫长裤、晃着红酒杯审问他的“美人”,巨大的恐惧彻底吞噬了他!
他感觉自己的膀胱都快失控了!
“我…我不知道…啊——!!!”
他刚想嘴硬!缠绕在腿上的荆棘藤蔓猛地再次收紧!倒刺更深地扎入皮肉!剧痛让他眼前发黑!
维克多莉亚面无表情,将酒杯凑到唇边,极其优雅地…抿了一小口。
然后,她(他?)俯下身,黑曜石般的眼眸里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
“不知道?”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的冰冷,“那…留着你…还有什么用?”
她的指尖,再次萦绕起墨绿色的光芒!
这一次,光芒更加浓郁!荆棘藤蔓如同受到刺激般,开始疯狂生长!
朝着刀疤光头的上半身缠绕而去!尖锐的倒刺闪烁着寒光!
刀疤光头:她会杀了我!她真的会杀了我!这眼神…不是人!是魔鬼!
“我说!我说——!!!”刀疤光头彻底崩溃了!涕泪横流,声音嘶哑地尖叫起来,
“在…在‘锈锚酒馆’!码头区!地下!有暗门!口令是…是‘黑荆棘’!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啊——!!!”
维克多莉亚得到了想要的信息。她直起身,黑曜石般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冰冷的了然。
她晃了晃酒杯,看着里面猩红的血液,嘴角勾起一个极其残酷的弧度。
“黑荆棘?”维克多莉亚的声音带着一丝淬了冰的嘲弄,
“你们老大…不会还打着‘暗翼魔王’维克多·勒·西奥多的旗号吧?”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高脚杯冰凉的杯壁,语气轻飘飘的,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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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啊?又我?
刀疤光头瘫在冰冷潮湿的地板上,双腿被无形的荆棘勒得血肉模糊,剧痛和恐惧让他浑身筛糠般颤抖。
听到“暗翼魔王”的名号,他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尽管眼前这个“美人”散发的气息让他灵魂都在战栗,但他还是强撑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色厉内荏地嘶吼道:
“对!对!就是伟大的暗翼魔王陛下!他…他老人家不会放过你的!你敢动我们黑荆棘的人!魔王陛下的怒火会将你烧成灰烬——”
刀疤光头:魔王陛下!救命!用名头吓死她!
“魔王陛下?不会放过我?”维克多莉亚重复着这句话,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奇异的、仿佛在咀嚼某种荒谬至极味道的腔调。
(▼皿▼#)!!!呵…呵呵呵…好啊…真是…好得很啊!!!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极致荒谬、滔天怒火和…深入骨髓的憋屈感的狂潮,如同被压抑万年的火山,在维克多莉亚的胸腔里轰然爆发!
落魄时!他是用来平账的黑锅!无论丢了什么都特码我偷的!
发达了!
他是“炸了母树”的灾星!
是教堂主教眼中“蹦迪百年圣座”的亵渎者!
是康纳西嘴里“薅毛对象”兼“绯闻男友”!
是崽子们眼中“女装大佬”兼“煤球宠物”!
现在连这种人贩子组织!都敢打着我的旗号!用我的名头!
来威胁我本人?!
还他妈“魔王陛下不会放过你”?!
能不能换成什么逼格高的组织比如什么杀手之类的?
(▼皿▼#)っ本王是什么很好惹的鸦吗?!是公共黑锅吗?!谁他妈都能扣我头上?!啊——!!!
“盛怒”二字已不足以形容维克多此刻的状态!那是灭世之怒!是灵魂深处所有被压抑的憋屈、愤怒和不甘的终极爆发!
嗡——!!!
他体内那股维持着“维克多莉亚”形态的变形药水力量,在这股纯粹、狂暴、源自魔王的滔天怒火冲击下,如同脆弱的玻璃般——瞬间崩碎!瓦解!
(▼皿▼#)!!!滚蛋!本王不装了!!!
浓郁得如同实质的黑暗魔力,如同失控的洪流,从维克多莉亚的体内疯狂奔涌而出!
灯光在浓稠的黑暗中明灭不定!空气仿佛被冻结!硫磺和水汽的味道被一股冰冷、古老、带着硫磺与血腥气息的威压彻底取代!
刀疤光头惊恐地瞪大眼睛!他眼睁睁看着眼前那个穿着白衬衫黑长裤的“美人”,身形在翻涌的黑雾中剧烈扭曲、膨胀、变形!
墨色的长发如同活物般疯狂舞动!束发的皮筋崩断!衬衫的纽扣被暴涨的力量撑得崩飞!布料撕裂声刺耳响起!
黑雾如同退潮般收缩、凝聚!
一个全新的、散发着恐怖威压的身影,取代了“维克多莉亚”,矗立在昏暗的灯光下!
刀疤光头:魔…魔鬼——!!!
那是一个极其诡异而充满压迫感的形态!
他的身材依旧修长(但明显是男性骨架),皮肤呈现出一种久不见阳光的、近乎透明的苍白,皮肤下隐约可见青色的血管纹路,带着一种非人的冰冷感。
他的面容依稀保留着维克多莉亚的轮廓,但线条更加冷硬锋利,属于男性的棱角毕露!
那双眼睛——不再是深邃的黑曜石,而是变成了燃烧熔岩般的猩红!
最令人心悸的是——他的耳朵!不再是人类的耳朵,而是变成了两片覆盖着漆黑如墨、闪烁着金属光泽的羽毛的…巨大鸦翼!
几缕漆黑的、如同鸦羽般的发丝,从鬓角垂落,与他苍白的面容形成惊心动魄的对比!
半吸血鬼的苍白与冰冷!半渡鸦的锋锐与黑暗!
两种截然不同的恐怖特质,在他身上完美融合!
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如同从古老噩梦中走出的…魔王真身!
(▼皿▼#)!!看看,把本王气的,都现原型了。
维克多缓缓低下头,猩红的、如同流淌着熔岩的眼瞳,居高临下地、如同注视蝼蚁般,锁定在瘫在地上、因为极致的恐惧而彻底失声、裤裆瞬间湿透的刀疤光头脸上!
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再是维克多莉亚的清冷或沙哑,而是恢复了他原本的、带着磁性却冰冷刺骨的魔王本音,
“你刚才说…”维克多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勾起一个混合着残忍与极致荒谬的弧度。
“…‘魔王陛下’…不会放过我?”
猩红的眼瞳里闪烁着如同深渊般冰冷的、戏谑的光芒:
“我——维克多·勒·西奥多——暗翼魔王——不会放过——我自己——?!”
刀疤光头:维…维克多·勒·西奥多?!暗翼魔王?!他…他就是…魔王?!我…我威胁了…魔王本尊?!用…他自己的名号?!
巨大的、足以摧毁所有理智的恐惧,如同最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刀疤光头!
“不…不…不可能…”刀疤光头喉咙里发出如同破风箱般的嗬嗬声,瞳孔因为极致的恐惧而扩散到极限,
“你…你是假的…魔王陛下…怎么会…怎么会在这里…”
“假的?”维克多猩红的眼瞳里寒光爆射!
他猛地抬起手,那只手苍白修长,指甲却漆黑尖锐如同鸦爪!
呼——!
一股无形的、带着毁灭气息的恐怖威压,如同万吨巨锤,狠狠砸在刀疤光头身上!
“噗——!!!”
刀疤光头连惨叫都发不出来,整个人猛地向后倒飞出去!
他像一滩烂泥般滑落在地,身体诡异地扭曲着,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那双因为恐惧而瞪大的眼睛里,最后倒映着的,是维克多那张苍白、冰冷、覆盖着鸦翼耳羽、如同魔神降世般的脸!
(▼皿▼#)っ聒噪!死!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混合着硫磺的气息,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甜腻。
他缓缓抬起左手。无名指上,那枚古朴的储物戒指依旧闪烁着微光。他轻轻摩挲着戒指冰冷的表面,感受着里面那几颗宝贵的稻谷种子。
(▼へ▼;)黑荆棘…锈锚酒馆…口令‘黑荆棘’…呵…用本王的名号…干这种勾当…
一股冰冷的、比之前更加纯粹的杀意,如同极地寒风,在他猩红的眼瞳里凝聚!
这不再是憋屈的怒火,而是属于魔王的、不容亵渎的威严被践踏后,降下的冰冷审判!
他走到门边,拉开门。门外走廊依旧空荡。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回头,最后看了一眼这间如同屠宰场般的单间。
他抬起右手,苍白的手指在空中极其优雅地、如同指挥家般轻轻一划!
数道漆黑的、如同最深沉夜幕般的火焰,如同拥有生命的毒蛇,瞬间从他指尖窜出精准地落在尸体上。
尸体在接触到火焰的瞬间,如同被投入强酸的冰块,迅速消融、汽化,连一丝灰烬都没有留下!
几秒钟后,火焰熄灭。单间内空空如也!浴池里的水依旧温热清澈,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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