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池澈快步过去:“东西拿来了。”
“好。”花瑜璇略略坐直了身子,“真的谢谢你。”
裴池澈坐到她身侧的石块上,打开布包给她看:“你会用么?”
花瑜璇探头往里瞧,红了脸:“我不会。”
里头的物什竟然还有带子,她是真不会。
裴池澈一噎,话说不出来。
“没事,我自己拿进去琢磨下。”花瑜璇微微笑了,“今晚真的要谢谢夫君,若是没有你,我真不知怎么办。”
说罢,从他手里接布袋。
裴池澈却不放。
“我教你。”
嗓音暗哑得过分。
“哦。”花瑜璇压下心头羞赧,拿出一块有带子的,颇为好奇,“这是啥?”
眼前有带子的物什,她确实不认识。
“月事带。”他生硬道。
花瑜璇又拿出一块长条的。
虽说在现代时也没瞧过此物,但看小说时,月事包出现的概率还挺大,故猜:“这约莫是传说中的月事包?”
裴池澈颔了颔首:“此为月事包,将此物垫在那块有带子上,两头固定住,带子再系腰上。”
“哦,我明白了。”
花瑜璇这才顺利从他手里接过整个布袋,往里间行去。
裴池澈不经意瞥了眼,只见她的裙后染了块血迹。
血迹是从哪儿来的……
倏然,他的脸就烧热了。
花瑜璇褪下裙裾,只觉浑身不对。
奇了个怪。
大反派竟然教她如何使用月事带月事包……
就在她准备用时,外头传来男子暗哑的嗓音:“你若还不会,我可再教一遍。”
“会了,会了。”
花瑜璇有些手忙脚乱,生怕他忽然进来,看到她此刻的模样。
实则还不怎么会,琢磨一二后才算用得勉强利索了些。
等她拿着换下来的衣裳出去时,裴池澈已在烧开水。
两人视线相触……
花瑜璇再度道谢。
裴池澈则道注意保暖之事。
待两人上床就寝,已是半个时辰后的事。
花瑜璇睡得不踏实,一则是不敢乱动,二则是夜深人静的,肚子竟愈发难受。
另一头的裴池澈听闻她略显发沉的呼吸,又听闻她时不时的闷哼,不禁问:“你又如何了?”
“疼,肚子有些疼。”
花瑜璇咬紧牙关。
“只是有些疼?”
裴池澈问话时,胳膊隔着里衣不经意碰到她的脚丫子,冰得似铁般。
“很疼。”花瑜璇坦诚,“夜里我若影响你睡觉,还请夫君多担待,方才刚来时还没这般疼,此刻越发疼了。”
思来想去,莫不是因为初到此地,直接睡石床导致?
如此一想,便愈发疼,疼得她整个人都微颤,一揪一揪的,难捱得紧。
“母亲说要保暖,你的脚如何是冰的?”
小姑娘说话已然气若游丝,音色含了鼻音,仿若下一瞬要疼哭了。
裴池澈蹙眉坐起身,又道:“厚毯都盖在棉被上了,你还觉得冷不成?”
她说来了月事那会,的确说起有些难受。
彼时他下了山,几乎全身心都在抵触,便没将这份难受搁在心上。
没想到竟然会难受成这般。
“棉被与厚毯加一起自然是够了的。”花瑜璇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夫君,你快睡吧。”
今夜已经劳烦他,她不好再扰他睡眠,否则大反派置气的话是很恐怖的。
没想到男子直接抓着自个的枕头下了床。
外间的火堆燃烧正旺,她瞧得分明,裴池澈走到她这头,枕头一放,搁在她的枕边。
花瑜璇又疼又懵,艰难撑起身子,提防道:“你,你作甚?”
男子不语,直接坐进被窝,在她身侧躺下了。
大掌抓住她的肩头,将她按回了被窝里。
“你,你怎么……”
“你给取暖。”
男子话落,将她的双手拢在他的手心。
突如其来的操作,教花瑜璇忘记了挣扎。
“手怎么也这般冰?”
想到方才按过她的肩头,肩头似乎也是冰的。
裴池澈不确定,单手拢住她的两只小手,另只手复又捏上她的肩膀。
果不其然,亦是冰的。
“人都说女子是水做的,你如何是冰做的?”
小姑娘娇娇颤颤道:“前几日还是暖的,就今晚好冷。”
裴池澈动了动下颌,沉沉呼出一口气,似乎在说服自己,而后长臂一伸,将人搂进了怀里。
就这般落入一个滚烫的怀抱,花瑜璇的双眸倏然瞪大:“裴池澈,你在做什么?”
她不敢反抗。
不是不敢,确切地说怕自己乱动之后,月事包移了位,弄脏了被褥。
到时候洗洗晒晒又是一桩麻烦事。
再则一旦洗了,冬天很难干。
裴池澈清冷道:“事急从权,你不必谢我。”
谁让他没问母亲,来月事难受该如何处理。
此刻他也想不到旁的法子,只记得母亲说要保暖。她既然这般冷,而他身上又热,不妨将热意给她。
实则他盖秋被足矣。
母亲说要在被子外再盖一床厚毯子,小姑娘又很听话,今晚就铺上了,弄得他浑身发烫。
此刻借她降温也好。
花瑜璇瓮声瓮气道:“我确实又冷又疼……”
旁的话说不出来,因为他的怀抱真的暖和。
就这时,一只大手倏然按上她的腰腹部。
花瑜璇猛然一惊,连忙按住他的手:“裴池澈!”
男子温声:“是此处疼么?”
在他怀里了,小姑娘整个人仍似软冰一般,还羸弱地喘着气,可见丝毫没有缓解她的腹痛。
他不得已按上她的腹部。
“还要再往下一点。”
花瑜璇咬了咬唇,小脸渐渐泛红。
话音落,她覆在他手背上的手被挪动了……
随着他的手按到了小腹上。
她忙缩回自己的手。
男子的手干燥灼热,冰冷的小腹那难捱的绞痛开始有了缓解。
花瑜璇轻轻道:“谢谢你。”
此刻已是后半夜,大抵因月事来了乏力,再加她在等他下山回来那会,早已昏昏沉沉的。此刻疼痛有了些许缓解,很快便睡了过去。
一睡过去,整个人便毫无意识地往他怀里钻。
裴池澈浑身一僵,暗骂自己神经病,这般心疼她作甚?
睡一头也就罢了,还给她焐手。
焐她手也就罢了,还搂她。
搂她睡也就罢了,还按上了她的小腹。
面对一个断他手的恶女,他是不是做得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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