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宗敏被杨大眼说的一愣,随即拍着大腿笑道:“好个急性子!就依你!”
话音未落,杨大眼已转身翻身上马,举刀指向东方:
“弟兄们,明天天不亮就开拔!拿下贵池吃米糕,攻破铜陵喝老酒,到了芜湖……”
他故意顿了顿,眼中闪过狠戾,
“让你们见识见识比安庆更肥的城!”
贼兵们的欢呼,连夜便开始收拾行装。
次日天未亮,闯军便踩着残星出发。
贵池守军听闻安庆屠城的消息,早已吓得卷铺盖跑路。
城中无人看管,四方城门大开着,府衙里还留着温在灶上的早饭。
杨大眼率先锋队冲进城里时,只抓到几个吓得尿裤子的文书,粮仓里的米谷、军械库的火药,竟原封不动地留给了闯军。
“废物!” 刘宗敏踢翻贵池知府的公案,却难掩笑意,“铜陵的官老爷要是也这么懂事,老子便饶他不死!”
这时。
孙大胡子喜滋滋地跑进来:“闯王,额们在城里搜出来5万精壮汉子,赵老帽追上了百姓的逃亡队伍,带回了3万流民!”
刘宗敏喜道:
“好!这下不愁攻城啦!”
……
当闯军抵达铜陵,以屠城为威胁上前劝降。
铜陵的知县偏要硬撑,领着衙役在城头竖了 “死战” 的木牌。
结果闯军的火炮刚轰塌半面城墙,守军便哗地溃散了。
杨大眼提着知县的人头示众时,城里的富商正跪在街头,捧着金银求活命,最终还是被拖到江边砍了,血水染红了铜陵的码头。
闯军又屠一座城。
接下来。
闯军一路向东,如入无人之境。
芜湖城的富商们倒是聪明,提前在城外摆了十二抬礼盒,金银珠宝堆得像小山,还请了戏班在路边唱曲。
可杨大眼看着礼盒冷笑:“规矩不能破。”
他一挥手,闯军便如潮水般涌进城。
芜湖比安庆更繁华,绸缎庄连成片,银号的库房打开时,白花花的银子晃得人睁不开眼。
但这没能换来半分怜悯 。
“屠城!”
随着这声令下,芜湖城成了火海。
百年老字号的绸缎庄被点燃,火苗舔着雕花的梁木,将绫罗绸缎烧成灰烬;银号的掌柜被扔进熔银炉,惨叫声混着银子熔化的 “咕嘟” 声;
最惨的是城南的百姓,被驱赶到江滩上,砍杀声持续了整整一夜,江水卷着尸身向东流,连下游的渔船都能捞到断手断脚。
顾君恩站在城楼上,看着江滩上的血雾,轻轻摇着羽扇:
“闯王,芜湖的粮草够大军吃7个月,船坞里还有二十艘新造的快船,正好补充水师。”
刘宗敏掂着手里的赤金元宝,笑得见牙不见眼:
“杨大眼这性子,倒是合老子的意!”
他望着东方的当涂,“下一站,让弟兄们再开开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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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涂。
守军得知了西边的情况,跑得精光,只剩下阵地。
当涂城的城门大敞着,吊桥孤零零地搭在护城河上,城楼上的 “当涂县” 木牌被风吹得摇摇欲坠。
闯军的先头部队骑着马进城时,街道上空无一人,店铺的门板半掩着,桌上还摆着没吃完的粥碗,灶膛里的火星尚未熄灭。守军和百姓早已跑得精光,只留下一座空壳城池。
“搜!给老子仔细搜!”
杨大眼的吼声在空城里回荡,骑兵们分散开来,踹开民宅的院门,翻箱倒柜地寻找藏匿的财物。
可大多房屋里只有破旧的家具和漏底的米缸,连铜板都难找见几枚。
“闯王,城里的油水被刮干净了!”
亲兵来报时,刘宗敏正坐在县衙的太师椅上,把玩着一枚从案几上找到的玉印。
他眉头一皱,将玉印狠狠摔在地上:“一群穷酸!留着这座空城有何用?”
杨大眼却嘿嘿一笑,指着城外逃难百姓留下的踪迹:
“闯王别急,咱们虽没找到金银,却有比那更金贵的东西。”
他挥了挥手,身后的兵卒立刻如狼似虎地扑向城郊。
那里有没跑远的百姓,正躲在芦苇荡和坟包里瑟瑟发抖。
惨叫声很快在城外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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