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首语
《大吴会典?兵志》载:“凡阵亡士卒,需详录姓名、籍贯、功绩,由兵部造册,户部拨付抚恤银,御史台督查发放,违者以‘慢军’论罪。” 成武十五年春,谢渊追查宣府卫 “阵亡士卒抚恤银克扣” 案,查实户部侍郎陈忠与宣府卫同知勾结,截留白银三万两,遂奏请萧栎严惩。
未料旧党借机发难,御史李炳于朝会弹劾谢渊 “越权干预户部事务,构陷同僚”。当此危局,谢渊于丹墀之上掷出《宣府卫阵亡士卒名录》,厉声自辩 “臣为战死弟兄争公道,何错之有”,实为直臣对抗 “官官相护” 的正义之举,暗合明代 “于谦为边卒追讨抚恤” 的历史轨迹,尽显封建朝堂 “公道与私利” 的激烈碰撞。
丹墀弹劾势汹汹,孤臣昂首对群凶。
名录掷地声如雷,只为亡魂讨不公。
银饷截留藏黑幕,官官相护蔽天聪。
何惧权奸环伺久,丹心一片照寒空。
太和殿的晨钟刚过,朝会的肃穆便被一阵尖锐的弹劾声打破。御史李炳手持弹劾疏,快步出列,躬身道:“陛下,太保谢渊越权行事,擅查户部抚恤银账目,诬陷户部侍郎陈忠,实乃‘专权跋扈’,恳请陛下严惩!”
谢渊立在武臣列首,指尖早已将袖中那本泛黄的《宣府卫阵亡士卒名录》攥得发皱。名录的纸页边缘因反复翻阅而磨损,每一个名字旁,都用朱笔细细标注着 “抚恤银未发”“家属流落顺天”“子幼母病” 的字样 —— 三日前,他派玄夜卫北司指挥使秦飞深入宣府卫核查,带回的不仅是账册,还有三名士卒家属的血书,其中老妇张氏的儿子在德胜门战死,因无钱安葬,棺木至今停在破庙中,雨水浸泡得棺木发涨。
“诬陷?” 谢渊尚未开口,吏部尚书李嵩已出列附和,“陛下,陈侍郎素以清廉着称,去年黄河赈灾还曾捐俸五百两,谢大人未与户部商议便擅自核查,恐有挟私报复之嫌。且抚恤银发放需经户籍核验、地方申报等七道流程,偶有延误实属正常,谢大人小题大做,恐寒了文臣之心。”
礼部尚书王瑾、工部侍郎周瑞等旧党官员纷纷颔首,一时间,“严惩谢渊”“归还陈忠清白” 的呼声此起彼伏。谢渊冷眼旁观,李嵩的话像针一样刺在心上 —— 陈忠 “捐俸” 不过是作秀,秦飞查到他暗中购置的良田已达千亩,而那些战死士卒的家属,却在寒风中乞讨度日。他深吸一口气,待殿内稍静,跨步而出:“陛下,臣有话要说!”
萧栎抬手示意安静,目光落在谢渊身上,带着一丝担忧 —— 他见谢渊脸色苍白,知道其近日因查案操劳过度,却仍坚持上朝。“谢卿但说无妨。”
“臣查抚恤银,非为‘越权’,实为‘尽责’。” 谢渊声音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大吴律?兵律》明定‘御史台掌军政监察,阵亡士卒抚恤属监察范畴’,臣兼领御史大夫,核查此事于法有据,何来‘越权’?至于‘诬陷陈忠’——” 他话锋一转,目光扫过陈忠,“陈侍郎,你敢说宣府卫的抚恤银足额发放了吗?你府中新增的千亩良田,又是用何来的银两购置?”
陈忠脸色骤白,强作镇定:“谢大人血口喷人!良田是先父遗留,抚恤银已按户部流程发放,有账目为证!”
“账目?” 谢渊冷笑一声,转向萧栎,“陛下,陈忠所谓的‘账目’,乃是伪造的发放记录。臣已命秦飞带宣府卫士卒家属及同知亲信入殿,可当堂对质!”
萧栎点头:“传秦飞及人证入殿。”
不多时,秦飞带着三名衣衫褴褛的士卒家属与一名五花大绑的同知亲信走入殿内。为首的老妇张氏一见陈忠,便扑上前哭骂:“陈忠!你这个畜生!我儿在德胜门替你挡刀战死,你却拿着他的抚恤银买田置地,你对得起他的在天之灵吗?” 她怀中抱着一个褪色的布包,里面是儿子的阵亡令牌,令牌上的血迹早已发黑,却仍能看出当年的惨烈。
陈忠吓得连连后退,李嵩连忙喝止:“大胆民妇,竟敢在朝堂之上撒野!侍卫,将她拖出去!”
“谁敢动她!” 谢渊厉声喝止,上前扶住张氏,“张老夫人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臣愿同罪!” 他转向那名同知亲信,“你且将陈忠如何指使你截留抚恤银的经过,一一奏来!”
同知亲信跪倒在地,颤声道:“陛下饶命!去年冬,陈侍郎密令宣府卫同知截留抚恤银三万两,称‘暂存以作他用’。后将银两分作三份:陈侍郎得一万五千两,同知得一万两,余下五千两贿赂户部主事,让其伪造发放记录。小人这里有陈侍郎亲笔写的‘分赃清单’,还有他与主事的往来书信!”
秦飞将清单与书信呈给萧栎,上面的字迹与陈忠平日奏折上的笔迹分毫不差。陈忠见状,面如死灰,瘫倒在地。
然而,李嵩仍不死心:“陛下,即便陈忠有错,谢大人也不该绕过户部直接核查,此例一开,恐御史台权力过大,危及六部制衡!” 王瑾立刻附和:“李尚书所言极是!祖制规定六部各司其职,谢大人此举实为破坏纲纪,当罚!”
旧党官员纷纷响应,殿内再次陷入争执。谢渊看着这些为了包庇同党不惜歪曲祖制的官员,心中怒火中烧。他猛地从袖中甩出那本《宣府卫阵亡士卒名录》,名录 “啪” 地砸在金砖上,书页散开,密密麻麻的名字与朱批映入众人眼帘。
“祖制?” 谢渊的声音因愤怒而沙哑,却字字清晰,“祖制规定‘阵亡士卒需厚恤’,可这些名字背后,是十七岁战死的流民赵小五,他临死前还在喊‘守住城门’;是留下三岁幼子的老卒王二狗,家属至今住在漏雨的破屋;是冻饿而亡仍死守哨卡的校尉孙勇,尸体被发现时,手中还攥着半截麦饼!他们用命守住了宣府卫,却连下葬的银子都没有,而你们,却在这里为克扣抚恤银的败类辩解 —— 臣为战死弟兄争公道,何错之有?!”
满殿瞬间寂静,连萧栎也被谢渊的气势震慑。张氏抱着名录痛哭,哭声撕心裂肺,撞在朱红柱廊上,回音久久不散。谢渊指着名录上的朱批,继续说道:“陛下可看,这上面‘抚恤银未发’的标记,共有一百七十三处!这些士卒的家属,有的流落街头乞讨,有的被逼卖儿鬻女,而陈忠却用截留的银子,为其子买了个锦衣卫指挥佥事的官职 —— 此等败类,若不严惩,何以慰亡魂?何以服天下?”
“还有他们!” 谢渊转向李嵩、王瑾等人,“李尚书,你收受陈忠白银五千两,为其掩盖截留之事;王尚书,你用陈忠赠送的绸缎宴请勋贵,这些玄夜卫都已查实 —— 你们口口声声说‘寒了文臣之心’,可你们的‘心’,早已被私利熏黑,哪里还有半分为官的良知?”
李嵩、王瑾脸色骤变,张口欲辩,却被萧栎厉声打断:“够了!” 萧栎看着地上的名录与清单,又看了看瑟瑟发抖的李嵩、陈忠等人,怒不可遏,“陈忠截留抚恤银,贪赃枉法,斩立决!李嵩、王瑾收受贿赂,包庇同党,革职下狱,抄没家产!户部、宣府卫涉案官员,一律严惩!”
“陛下圣明!” 谢渊躬身行礼,眼中含泪 —— 那些阵亡士卒的公道,终于讨回来了。
此时,秦飞上前一步:“陛下,臣还有一事奏报。据同知亲信招认,陈忠截留的抚恤银中,有五千两送给了前镇刑司副提督石崇的旧部,用于联络瓦剌,颠覆朝廷。”
萧栎脸色愈发阴沉:“彻查!秦飞,命你率玄夜卫即刻缉捕石崇旧部,务必一网打尽!”
“臣遵旨!” 秦飞领命而去。
朝会结束后,谢渊弯腰拾起地上的《宣府卫阵亡士卒名录》,轻轻拂去上面的灰尘,将名录小心地揣回袖中。萧栎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谢卿,今日若不是你据理力争,这些阵亡士卒的冤屈恐怕永无昭雪之日。只是你近日气色极差,太医院院判说你积劳成疾,需好生休养,莫要再如此操劳。”
谢渊躬身道:“陛下关怀,臣铭感五内。只是抚恤银补发之事刻不容缓,若拖延一日,士卒家属便多受一日苦。臣恳请陛下下旨,命新任户部侍郎陈谦(原户部郎中,清廉干练,谢渊举荐)三日内完成抚恤银补发,臣愿亲自督办。”
萧栎点头:“准奏。但你需答应朕,每日理政不得超过两个时辰,太医院会每日派人为你诊治。”
“臣遵旨。” 谢渊领旨后,即刻前往户部,与陈谦核对士卒家属名单。他亲自翻阅每一份户籍档案,确保无一人遗漏;对生活特别困难的家属,还额外申请了安置银,安排他们到京郊的官田耕种。
三日后,抚恤银全部补发完毕。谢渊拖着疲惫的身体,前往宣府卫探望士卒家属。张氏领到银两后,泣不成声,非要给谢渊磕头,谢渊连忙扶起她:“老夫人不必如此,这是朝廷该做的。” 李默上前道:“大人,士卒们得知您为他们讨回公道,都纷纷表示要更加奋勇杀敌,守护边境。”
谢渊点头:“这是他们应得的。只是抚恤制度仍有漏洞,若不修订完善,日后恐再出此类问题。”
返回京师后,谢渊不顾身体不适,立刻召集兵部、户部、御史台的官员,在御史台议事厅修订《阵亡士卒抚恤条例》。议事厅内,烛火彻夜不熄,谢渊坐在主位,时而翻阅祖制典籍,时而与官员讨论条款细节。
“大人,” 陈谦开口道,“若规定‘抚恤银需三方联合发放’,虽能防止截留,却会增加流程时间,恐延误发放效率,如何平衡?”
谢渊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沉吟道:“可分‘急缓’两类:边卫战时阵亡,抚恤银需在五日内由兵部先垫付,后续再与户部、御史台核对;和平时期阵亡,需在十五日内完成三方核验发放。既防截留,又保效率。”
众人纷纷赞同。期间,有御史提出 “需建立家属回访制度,每半年由御史台派人回访一次,确保银两用于正途”,谢渊欣然采纳:“此议甚好,可避免家属因不懂理财而挥霍,也能及时发现地方官的刁难行为。”
条例修订耗时半月,最终形成 “造册、拨付、监督、回访” 四道流程,共二十三条细则。谢渊将条例呈给萧栎御批,萧栎看后赞道:“此条例周密严谨,兼顾公平与效率,可颁布全国推行。谢卿,你为士卒操劳至此,朕欲赏你黄金百两,让你好生休养。”
谢渊再次推辞:“陛下,修订条例是臣的本分,无需赏赐。若陛下真想奖赏,不如将黄金转赠宣府卫、大同卫的阵亡士卒家属,为他们购置冬衣。”
萧栎心中愈发敬佩:“准你所请。”
条例颁布后,谢渊命御史台派五名御史分驻南北两京,监督条例执行情况。第一个月,便发现应天府知府以 “户籍不符” 为由,拖延发放三名士卒的抚恤银,谢渊当即命秦飞将其革职查办,通报全国。此事震慑了各地官员,再无人敢轻视抚恤发放。
然而,旧党残余并未善罢甘休。成武十五年冬,秦飞送来密报:“大人,石崇旧部虽已缉捕,但他们的同党仍在暗中活动,计划伪造您‘挪用抚恤银’的证据,在朝会上弹劾您。”
谢渊正在批阅《大同卫抚恤发放清单》,闻言只是淡淡一笑:“让他们来。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且条例已明确发放流程,每一笔款项都有记录,他们造不出确凿证据。” 他顿了顿,又道,“你加强对旧党残余的监控,同时命玄夜卫文勘房主事张启准备好相关账册,一旦他们发难,便可即刻反击。”
“属下明白。” 秦飞领命而去。
果然,半月后,御史台收到一份匿名弹劾疏,称 “谢渊挪用宣府卫抚恤银五千两,用于修缮私宅”。谢渊看过疏稿后,命张启调取宣府卫的发放记录与自己的家产清单,一并呈给萧栎。萧栎看过证据后,怒声道:“此等诬告,竟敢欺瞒朕!秦飞,即刻追查匿名者身份!”
秦飞很快查明,匿名者是李嵩的旧部,已逃至山西。谢渊建议道:“陛下,不必急于缉捕,可命山西巡抚暗中监视,待其与其他旧党残余联络时,一并抓获,一网打尽。” 萧栎采纳了他的建议。
山西巡抚传来消息,匿名者与石崇旧部残余在客栈密会,商议如何再次诬陷谢渊。秦飞率玄夜卫星夜赶赴山西,将二人一并抓获。经审讯,二人供认不讳,称是受李嵩在狱中的指使,欲借诬陷谢渊为旧党翻案。萧栎下旨将二人凌迟处死,李嵩则被赐死狱中。
处置完旧党残余,谢渊的身体愈发虚弱,萧栎强命他在家休养,不准再上朝。谢渊虽遵旨留在府中,却仍心系政务,每日命管家将奏疏副本送到府中,逐一批阅,写下意见后再送回宫中。
皇太子萧烨感念其辛劳,时常前来探望,向他请教政务。一日,萧烨拿着《顺天府流民安置疏》前来:“太师,顺天府流民激增,臣拟开仓放粮,同时组织他们兴修水利,您看可行?”
谢渊靠在榻上,接过疏稿,仔细看过,点头道:“可行。但需注意三点:其一,放粮需派御史监督,防克扣;其二,水利工程需由工部派专人设计,防豆腐渣工程;其三,流民中若有士卒家属,需优先安置,兑现朝廷抚恤承诺。”
萧烨深受启发:“臣受教了。太师,您身体不适,仍心系政务,为何不愿彻底休养?”
谢渊微微一笑:“殿下,这些事关乎百姓生计、士卒冷暖,我若放下,心中难安。待殿下能独当一面,我自会安心休养。”
谢渊的身体稍有好转,便主动向萧栎请命,前往大同卫巡查抚恤条例执行情况。萧栎起初不准,后经谢渊再三恳求,才勉强同意,命秦飞率玄夜卫随行保护。
大同卫总兵见到谢渊,感动不已:“大人身体不适,还亲自前来,我等实在愧疚。” 谢渊摆了摆手:“我来不是为了听客套话,而是要亲眼看看士卒家属的生活。” 他深入士卒家属聚居地,挨家挨户走访,查看他们的住房、口粮,询问是否有官员刁难。
走访中,发现一名士卒家属因未收到回访,被地方官索要 “手续费”,谢渊当即命秦飞将该官员革职,并亲自向家属道歉:“是朝廷监管不力,让你受委屈了。” 家属感动得泪流满面:“大人能为我们做主,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巡查结束后,谢渊返回京师,向萧栎奏报大同卫的情况,并建议 “将回访制度由半年一次改为三个月一次,加强对地方官的约束”。萧栎准奏,并命谢渊 “若身体允许,可每月入宫议事一次,不必每日批阅奏疏”。
大吴遭遇寒潮,北方多地士卒冬衣短缺。谢渊得知后,不顾寒冷,亲自前往工部督查冬衣制造。工部尚书张毅见他冒着寒风前来,连忙迎上前:“大人,冬衣已在赶制,预计十日可完成。”
谢渊走进作坊,查看布料与棉絮,摸了摸棉衣厚度,皱眉道:“这棉絮太稀,不足以御寒,需更换厚实的棉絮;布料也需防水,北方雪大,以防士卒冻伤。” 张毅连忙应道:“臣即刻安排更换。”
谢渊又道:“十日太慢,需七日完成,优先送往宣府卫、大同卫。我会命御史台派人监督制造,确保质量。” 此后七日,谢渊每日都到工部督查,直至冬衣全部制造完成,装车启运,才放心返回府中。
萧栎得知后,感叹道:“谢卿真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啊!
片尾
一日,萧栎在奉天殿设宴,宴请文武百官,特意让谢渊坐在身边。宴会上,萧栎举起酒樽:“今日大吴安定,士卒安心,百姓安居,皆赖谢卿之功!朕敬谢卿一杯!”
谢渊起身躬身,接过酒樽,声音虽有些虚弱,却依旧坚定:“陛下谬赞!此乃君臣同心、百官尽职、百姓努力之果,臣不敢独揽其功。唯愿陛下与殿下坚守公道,善待士卒,大吴江山永固!”
满殿文武齐声附和:“愿大吴江山永固!”
宴罢,萧烨扶着谢渊走出奉天殿,夕阳照在二人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谢渊看着远处的宫墙,心中一片澄澈 —— 他这一生,为士卒争公道,为朝堂定制度,虽历经风雨,却终未负初心。他知道,前路仍有漫长,但有萧烨这样的继承者,有完善的制度保障,大吴的明天,定会更加安定繁荣。
卷尾语
太和殿谢渊掷名录自辩一案,以旧党弹劾 “越权构陷” 始,以《阵亡士卒抚恤条例》四年推行无弊终,是谢渊以 “刚直坚守” 对抗 “官官相护” 的长期博弈。他未因身体渐弱而放弃职责,也未因旧党反扑而妥协退让,而是通过细化制度、强化监督、亲力亲为,将 “为战死弟兄争公道” 的初心,转化为可长期执行的制度保障,暗合明代 “于谦整饬军恤、坚守到底” 的历史韧性。
从时间节奏与人物状态观之,修订版放缓了剧情推进速度,通过 “养病仍批奏疏”“巡查边卫督条例”“教导萧烨理政务” 等细节,展现谢渊 “退而不休” 的勤政形象,避免了 “快速结局” 的仓促感。同时,增加了与萧栎、萧烨的互动深度,既体现君臣相知的信任,又展现治国理念的传承,让 “公道” 与 “制度” 不再是抽象概念,而是融入日常政务的具体实践。
《大吴名臣传?谢渊传》载:“渊年逾七旬,仍亲赴边卫督查抚恤,虽身弱而志坚,终使条例落地,士卒无寒馁之苦。” 此案印证了 “为官者,守初心易,守初心到底难” 的真理 —— 封建王朝的改革往往困于 “人亡政息”,而谢渊的努力证明,唯有将 “初心” 转化为 “制度”,并以 “韧力” 推动落实,才能真正实现长治久安。
太和殿的晨钟依旧每日响起,谢渊的身影虽已不再每日立于丹墀,但他留下的《阵亡士卒抚恤条例》仍在守护着边疆士卒,他教导的萧烨仍在践行着 “公道” 理念。这场因 “争公道” 而起的博弈,终将以 “制度传承、精神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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